而其他鸟雀早在被惊到的第一时间，就四散逃走了。
“子言，你在做什么？”
“母妃，我逮了一只鸟雀想给公主解解闷。”
祁宴琛爬下树，抓着鸟雀的手松了几分，鸟雀挣扎地就想逃走。
祁宴琛再次用了点力，鸟雀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不再动一下，只是它的表情依旧很是可怜。
“人家鸟雀又没惹你，何必去捉？”墨贵妃伸出手试图从他手里救出可怜的鸟雀，“如果你是想让公主有个小玩意儿打发打发时间，不如一起去灯会上，还能去寺里求个平安符。”
墨贵妃掰开少年的手指，鸟雀趁此机会扑腾两下，结果没有飞起来，掉在了雪地上。
它又扑腾了好几下，可算飞起来了，但路线歪歪扭扭，还飞的不高。
少年双手一合拢，又把它抓在了手里。
鸟雀：……我啊，怕是逃不掉了。
“子言，鸟雀属于天空，别把它囚禁在它不该存在的地方。”
祁宴琛眸色黯淡，黑漆漆的瞳孔像是黑色的漩涡，像是要吸着什么东西进去。
“母妃，我想问问公主。”
“公主喜欢它便留下养着，不喜欢我就放它走。”
＊＊
睡醒的林辰玉正在看话本子，头顶多了一大片阴影，她抬起头，正好和一对圆眼睛对上。
愣了一瞬，勾着嘴角摊开手，鸟雀被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温热又小小的，毛绒绒一团。
它的一只脚上被系了一根细绳，另一头在少年的手心里。
“这是你抓的？”
“是，公主喜欢吗？”祁宴琛期待着她的回答。
林辰玉摸了摸鸟雀的小脑袋，“挺喜欢的，找个笼子把它放在里面，等天暖了再把它放了。”
“公主不愿意一直留着它？”
“小小的鸟雀也应有远大的志向，它不该永久地困在此处，如果它能记得我们的好，偶尔回来歇息便是。”
乖巧的鸟雀到祁宴琛的手里便疯狂挣扎起来，全身的毛都感觉要炸了。
“看来小琛你给它留下很可怕的印象。”
“公主，我在你这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林辰玉想了想，“很乖很听话，最开始对我不算特别友好？”
她还记得他缩在墨贵妃身后的样子。
祁宴琛也想起了那个时候，不由得红了脸。
他咳了咳，继续说：“那如果我不乖，不听话呢？”
笑意瞬间僵在嘴角。
林辰玉头顶升起三个问号。
是到叛逆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