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不想麻烦他：“谢谢，但不用了，平时有我弟弟在，他们不敢出现。今天是个例外，我以后不会这么晚才出来，会注意的。”
“那好吧，不过魏清野什么时候回来？”周子岩并不是想借此跟她走近些，是单纯为她的安全考虑。
清瑶说得含糊：“一两个星期后吧。很快的。”
周子岩顿了顿，说：“清瑶，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说。”
“好，谢谢。”清瑶朝他浅浅一笑。
即使笑得一如既往的甜美，但还是透着一股疏离。
周子岩明白，自从跟她告白失败后，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以前纯粹的朋友关系了。
*
跟周子岩道别之后，清瑶坐上了马路边那辆私家车。
一上车，她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免洗消毒酒精，疯狂洗手。
她有洁癖，把刚刚被方父抓过的皮肤搓得通红。
“姐姐，你的手手沾臭臭了吗？”软软的小奶音突然冒了出来
清瑶这才注意到车上还坐着一个小朋友，顾沉。
“差不多。”清瑶觉得臭臭这个词形容得很贴切，“沉沉怎么也来了？”
驾驶座的陈叔忍不住开口：“这小孩可真难伺候，在家里到处乱转，你阿姨在做饭，看不住他，干脆让我把他一起带过来。”
清瑶瞬间拧了拧眉，不解地道：“为什么要在家里乱转呢？”
家里摆放了不少有棱角的物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利器，都是魏清野弄来的古怪玩意儿。
容易受伤不说，要是把东西弄乱了，魏清野回来肯定会发火。
“对不起姐姐，我了。”顾沉扑闪的一双大眼睛漂亮又委屈。
清瑶倒不至于跟一小孩置气，柔声劝道：“没事，下次不要这样了。”
“嗯。”顾沉低着头，小小的身影看着很孤单可怜。
清瑶想到他估计是想爸妈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家里又待不惯。
“沉沉，姐姐周末带你去游乐场玩好不好？”
顾沉一愣，谁要去游乐园玩啊。
但他立刻装得很激动，坐直了小身板，连连点头：“好！”
*
回家后。
清瑶先洗了个澡，先给弟弟发了条消息：【现在有空语音吗？】
【有。】
她这才拨了语音电话过去，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率先说了被方家父母找麻烦的事。
少年问了一遍事情经过的细节，细到方父哪只手抓的她都问。
过了会儿，清瑶本想说第二件事，少年清冽低磁的声音传来。
“周子岩怎么刚好就在那儿？”
清瑶闻言一怔，他的关注点怎么在这儿？
“凑巧碰上了。”
魏清野轻嗤了声，说：“周子岩他们竞赛班放学最早，而你出教室比平时都晚，怎么就那么巧能碰上？”
“……”清瑶不理解他抓着这事不放干什么。
过了会儿，魏清野才又开口：“还有呢？”
清瑶：“我收留了个小男孩。等他爸妈找到了就送回去。”
魏清野：“那小男孩怎么回事？”
清瑶耐心地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他挺可怜的，而且就一个三四岁的小孩……”
“扔出去。”魏清野毫不留情。
语气不容置喙。
清瑶嘴边的话卡住，犹豫几分后，问：“为什么？”
“一个来历不明的破小孩留家里干什么？他就是横死街头，也跟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