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依了她的心意，把外套拿过来套在身上，帮她把裤子衣服穿好，整理好，粗手粗脚地打扮着一个洋娃娃那样。
温馨接受杨长生的照顾，心里胀鼓鼓的，有强烈的满足感，可满足感的背后，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怅惘。
杨长生在前头，“滋啦”一声，拉开帐篷的拉链，先钻了出去，把手递给温馨。
温馨把自己的帽子戴起来，遮住脸，做贼一样，左右看看，吁出一口气：“呼，还好没人。”
她穿好鞋子，躲在杨长生宽阔的背后头。
杨长生见她是真的羞了，揉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都弄乱了，又半弯腰在她脸颊边印下一个响亮的湿吻，把人搂入怀里。
刚醒来的她太可爱了。
“哎，帐篷和睡袋。”温馨拉了拉杨长生的衣袖，回头指着那个位移了点的帐篷，脸色有点发烫。
昨晚他们是太激烈了点，帐篷都移了位置，一个角塌下来。
“放着吧，我让人来收。”杨长生几乎是把人半抱着上了车，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怎么每次一做爱就羞，像个生涩的小姑娘。
似乎那句话说得没，阴道能通往女人的心灵，似乎做一次爱，就能对这个女人的性格多了一层解密。
温馨倒是没多想，她也就是表面上劲儿劲儿的，到了男欢女爱的时候，若不是对方主动，她又有些束手束脚的，这是自小被约束留下来的规训，很难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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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厕所，两人简单清理了一下，漱漱口，回到杨长生的车上。
太阳才升起，金光四射的乌金破开一切迷雾和寒冷，逐渐有人起来了。
杨长生竟能在厨房找到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给她填肚子：“回去要三个多小时，先吃点东西。”
拍拍她的脑袋，捏捏温馨滑腻的小脸，看她小口小口地啃着包子，迎着金光灿烂的朝阳，不知道怎么，有种岁月安定的感觉，似乎他们就该这样相处。
他想从此都和这个人吃早餐。
这是个有点危险的想法。
杨长生眯着眼睛，突然有点想抽根烟。
温馨微微垂着自己的眼皮，不太敢看他不自觉炽热的眼神。
杨长生从昨晚开始，就有点不对劲。
温馨享受他们之间的性爱，他们很合拍，同类能分辨出同类的气息。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们就不自觉互相试探起来，就像一个你情我愿、你进我退的游戏，很适应对方的节奏。
这些天，她都当大家是游戏中的人。
但，爱和相处，是另外一回事。
把包子吃完，再喝了两口水，温馨拿着张纸巾擦嘴。
杨长生靠在车门上，偶尔转过头看她一眼，见她脸上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清，像是看透了她的伪装。
真心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对方的张牙舞爪都可爱，现在的杨长生就是这么看温馨的，他撇过脸去，在她发间落下一个轻吻。
温馨抬起头，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霞光四射，杨长生面上的表情愉悦。
她动了动唇，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杨长生，你知道我是迟早是要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