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领队叫老方，对温馨吹个口哨：“妹妹盘儿靓啊！”一口东北口音，听得喜感十足。
温馨朝老方笑笑，不接话，对他的夸赞照单全收。
老方和他的名字一样，方头方脑的中年人，五官有些软绵发胖，手上盘着一圈又一圈松绿石的串儿，头上还戴着个牛仔帽，看着怪有趣的。
杨长生把一杯特调的伏特加放在老方面前，深深的眼睛抬起来看了一眼温馨，还行，能看。
“老板，怎么称呼啊？借个火。”有个住客要抽烟，嘴里叼着烟，没火了，找他借个打火机。
“杨长生。”声音还是沉沉的，像有磁石一般，且没有当地的口音，说完，把打火机递给他，“里头人禁烟，外头抽。”
那住客拿上打火机，跟其他几个抽烟的人一起走了出去。
客栈禁烟，还挺讲究。
温馨转过头，装作不经意去看了杨长生一眼，确实长得有点意思，难怪孟林回到房间还念叨他。
她不喝酒，刚好孟林叫她，站起来坐到红泥小火炉的地方去，主人位没人坐，好几个女孩儿倒是把那里围了一圈，烤了核桃红枣橘子，拿着手机和相机拍个不停，孟林手里的大单反都显得不突兀了。
“温馨姐，坐这儿。”孟林拍拍旁边的一个位置，让她坐下，拿起相机，把刚刚拍的照片给她看，“我刚拍了你。”
“你看，杨老板偷看你呢。”
温馨端起眼前一杯干净的茶水凑在唇边，“嗯”了一句，漫不经心地看向孟林的相机，里头一张柔光照片，主角是她，正托着脸，眼睛在看空气中不知道哪一处，刚听了老方的夸，脸上还有点笑，而后头正是站着的杨长生，手上还拿着刚刚的伏特加酒瓶，眼神直直地看着温馨，没有任何掩饰。
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温馨二十七岁了，长得又不差，一条细腰只手可握，雪白的脸蛋和身子，瓜子脸，五官娟秀可人，笑起来时让人心生好感，这些年接收过不少类似的眼神。
不过，这个杨长生不一样，他看她的眼神中，带着点兽性，带着点赏玩，很有侵略性，不是一般城市里男人看女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