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
“没……”
“民妇……民妇见过……”仍旧是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位妇人开口,“这根细铁丝,有点眼熟,好像小木曾经有过这样一根。”
林霜迟眸光一凛,追问:“能否详细说下过程?”
“当时,民妇正在东面扫落叶,不经意间看到小木拿着一根细铁丝,缠在葡萄架上。民妇还问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怎么回答你的?”
“她说,这个葡萄架歪歪扭扭的,看着像要倒掉了,就顺手用细铁丝绑好。”
齐夫人开口,却是斥责那位年轻妇人,“她说葡萄架要倒下,你就信了?府中的事,不分大小,难道不该全部上报给齐管家?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自作主张?”
年轻妇人似乎被她吓到了,身子瑟缩着,不敢再说话。
见状,齐夫人眼里划过一丝精光,一锤定音:“李知府,肯定是这个小木对老爷下的手。如果不是她,她又怎么会随身带着细铁丝,又怎么会提前离开?”
“你们还等什么?赶紧派人把她抓回来啊!”
李东明先吩咐陆捕头去带人,转头又对齐夫人说:“现在看起来,齐夫人似乎比本官还要着急啊!”
齐夫人笑容一顿,而后捻着帕子,压了压嘴角,唉声叹气道:“李知府,实不相瞒,自从老爷被人害死后,我就恨不得随他而去。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嫌疑人,不赶紧将其绳之以法,又怎么能慰藉老爷的在天之灵?”
她扭头看向齐老夫人,“想必娘也是这么想的吧?”
“对!绝对不能轻易放过害死我儿的凶手!”齐老夫人靠在椅背上,骤然接到儿子的死讯,整个人变得苍老了许多。
唯独那双浑浊的眼睛闪烁着固执的光,大有“等不到结果不罢休”的架势。
林霜迟眨了眨眼,好生提醒,“齐夫人,不必着急。只要对方做过,肯定逃不过律法的制裁。我说得可对?”
“对,你说得对。”
齐夫人早年也曾随夫君走南闯北,见过的人数不胜数。可鲜少有人能像林霜迟那样,出身不高,却让人不敢小觑。
尤其她还有一双明澈得仿佛能窥探人心的眼睛,扫过一眼,好像什么都瞒不过去。
真是见了鬼了!
刚好,陆捕头也跑了回来,擦着额角的汗,气喘吁吁道:“大人,卑职按照地址去找那名叫小木的妇人,却发现对方家中空无一人。”
“怎么可能?”褐衣妇人惊道,“小木说过,她住在梧桐巷78号,官爷可是找错了?就算她不在,她儿子也应该在的啊!”
陆捕头肯定道:“卑职去的就是梧桐巷78号。但她家中的确没人,而且,那就是一个简陋的屋子,没有锅碗瓢盆,一看就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你们确定那里是她的家?”
褐衣妇人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