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小姨妈，”他很快又说，“小叔叔没有拘禁我和妈妈。只是帮忙安顿我和妈妈，保护我们。”
是这样么？这算是在为傅侑林辩解？她手指头轻轻蜷缩，可能是他没有制造出明显的“拘禁”的痕迹，因此小孩子不明真相，误将此当作是保护。
微微压着嗓音里的冷意，她问：“他之前把你和你妈妈藏在哪里了？”
他则忽然有些神秘地放低了音量：“小姨妈，我和妈妈有一阵子住在阿牧家里。”
阿牧？她一愣，旋即霍地站起身。中医药馆？她那个时候怎么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
原来傅侑林把他们母子俩接到那儿去了，如果是中医药馆就可以理解，羽涵刚刚为什么说并没有拘禁他们。
“阿牧说小姨妈你好久没有去看他了，你最近去了么？”
他显然并不知道她早就不在滨城了，拜托说：“如果见到他，一定要帮我和他说，我非常想念她。也很想念球球和二丫，还有他们的宝宝。”
既然提到了，她便勉为其难地表达一下关心：“球球现在还是好吃懒动又丑又胖？”
“小姨妈……”羽涵嚅喏，“你这样说它要伤心的。它很健康，原本就是圆滚滚的。”
瞧吧，前面的铺垫都没有用，反正最终的结果是基因不好，怎样都瘦不下来，怎样都好看不起来。她抿抿唇，控制住自己想继续埋汰的念头。
换了个她最关心的问题：“你和你妈妈过得好吗？”
“嗯，”他回答得很快。“小姨妈放心，我和我妈妈现在很好的。”
她颦眉，强调：“小孩子不能撒谎，不许骗小姨妈，要是什么就说什么。”
从一开始接起电话到现在，他的语音始终处于比较愉悦的状态，如今给她的答案也是正面的。她不敢肯定，他究竟这是基于如今的生活状况发自内心的真实感受，还是仅仅是和她通电话，所以刻意表现给她的。
“我没有撒谎。”
她细问：“那你稍微具体点告诉小姨妈，你和你妈妈现在过得怎么好？”
“嗯……”他先拉长出来一个尾音，像在思考该说什么。
微凉尝试引导他：“你和你妈妈住的房子是什么样子的，环境好不好，邻居热闹不热闹……有没有像你之前住的小区那样可以有地方散步，小朋友多么，你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不和他们玩，只一个人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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