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又很快消失不见。
秦淮茹见此一幕,只当他是难受,心里并没有多想。
他视线转移,落到了杨利民身上。
这罪魁祸首云淡风轻,老神在在。
在街坊邻居稍后的位置站着,扶着奶奶,还有闲暇和人有说有笑。
秦淮茹皱了皱眉,其实她至今都想不通。
无凭无据,杨利民是怎么把何大清给拿下的?
动权力、泼脏水?
他也不像这种人嘛
秦淮茹摇了摇头,眼神摆正。
恰逢杨利民也移来目光,她连忙躲闪,不敢再看。
“咱,咱进院儿里看看,成吗?”
喧闹的场上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何大清说话时,喉咙里总像压着一口浓痰。
让人很不舒服。
其实算起来,他并不老。
只是面相显老,或许是家族遗传,傻柱也继承了其父基因。
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走在路上说他四十都有人相信。
听了这话,押他过来的几位公安同志略一合计,倒也没有如何为难。
反正今天来的重点,就是要让他在这群街坊邻居面前好好的社死一回。
这是属于精神教育。
别人见了他这模样,心里害怕,往后定做好人。
他得了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难堪难受,估计也能明白点儿事。
“谢谢啊!”
何大清见人答应,脸上勉强扯起一个牵强的笑容,声音沙哑。
见他要进院子,大伙儿纷纷让开,生怕沾了晦气。
讲究些的,估计一会儿回家,还得用桂花,柳条等东西,给自己身上扫一扫。
何大清见昔日的街坊邻居,今天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抬头一一看去,认识的,不认识的,没谁愿意给个笑脸,也没人愿意说句掏心窝子的宽慰话。
他心有明悟,脸上不曾表露。
低着头,一路蹒跚走入大院儿。
他走的很慢,踩在曾经走过的石板上。
甚至还能清楚记得,当年那些地方,现今又被动过。
回忆如雨,点点滴滴没入脑海。
使他一路走,一路颤。
两条腿一并发软,心里空空荡荡,说不出来的难受。
走到半途,何大清已经是止不住的打颤,眼眶也红了数度。
直到他抬起头来,见着那前面台阶上立着的一人,心就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疼得他当场皱起脸。
“雨水”
两行老泪兀自滑落,不受控制。
这声“雨水”也让对面的人再也忍不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