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们都被我忽悠瘸了，明天直接去村里收，品相只要最好的，价格能压到多低压多低！”
在一家路边的小饭店，刘老板向底下人吹嘘着自己化身张技术员的光辉事迹，告诉他们明天该怎么做。
“不愧是刘老板，办法就是多，果农们现在肯定盼着我们赶紧去收，看样子价格可以比去年更低。”
众人不断吹捧着李永。
李永大马金刀坐着，喝得脸红脖子粗。
他用力拍了拍胸脯。
“我干这一行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我收不上来的果子！”
吹完牛逼，他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
味道比在姚家峪吃的那盆鸡肉差远了！
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去吃地道的农家鸡。
……
一夜无言。
……
1984年7月22日。
刘永底下的水果贩子一大早就行动了起来。
王杰去了南河村。
他一进村，高声喊了起来：“收果子喽！收果子喽！高价收果子！”
果农们听到叫喊声，都从家里跑出来，凑了过来。
“你收果子？”
“高价收果子，你们家有桃子还是苹果？”
那果农并没有回答王杰，而是问道：“你是中源厂的？”
“不是啊，中源厂可没有我给的价格高！”
果农们一听王杰不是中源厂的，纷纷散去。
王杰很纳闷。
刘老板不是都搞定了吗？
果农怎么是这种反应？
“哎，你们别走啊，我收各种果子，你们家里有果园的，可以带我去看看！”
其中一个果农回应道：“你走吧，我们不卖给你，只卖中源厂！”
王杰更懵逼了。
“难道你们没听说中源厂故意压价？”
果农摆摆手：“那都是谣言！”
王杰越来越不明白。
果农怎么知道那是谣言的？
事情发生了变故？
……
另一个贩子陶明明去了姚家峪村。
刘老板就是来的这个村子。
还在村子里吃喝了一顿。
自己来这里的话，一定会非常顺利。
而且，自己帮果农们解决了果子销路问题，说不定果农们也会请自己吃鸡。
刘老板说，这个村里的鸡特别肥美好吃。
他也是一进村就高喊着：“高价收果子喽！高价收果子喽！”
很快，三五村民聚集过来！
陶明明笑呵呵道：“高价收果子了，你们家里有果子吗？”
其中以村民问道：“你是中源厂的？”
陶明明有些懵逼。
“我不是，但是我的价格绝对比中源厂高！”
那村民又问：“那你是收水果的贩子？”
贩子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另一村民见此，立即跑开了。
陶明明还以为他是告诉大家，自己来高价收果子了呢！
不多时，村长姚大柱领着几个村民快步走了过来。
姚大柱上下打量了陶明明几眼。
“你给的价格真的比中源厂高？”
“当然，我骗你干嘛！”
“可我们果农都跟中源厂签了合同，果子必须卖给他们！”
陶明明却说道：“你们应该听说了吧，中源厂为了压低价格，迟迟不来收果子，你们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卖给我！”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当然是刘老板……那个啥，我也是听说的，听说的，你们村有多少种果树的，要不领我去果园里看看？”
谁知，下一秒，姚大柱急吼一声！
“把他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