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静的都能听到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时念念双手抓着大腿，侧过脸去打量他。
她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这么仔细的看过他了，印象中他永远都是一副冰凉的模样，仿佛要与这个世界为敌。
但是现在……
她僵直的看向他，橙黄的光亮下，他满身的戾气也消减了许多，就连阴冷的脸部曲线，这一刻也柔和了起来。
他在改变，而且是努力的在改变。
这一点，时念念不能当作看不到，没察觉。
想到这里，时念念唇角不由得上扬，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在那一刻竟然露出了笑脸。
……
约莫一个小时候，车缓缓开进夜家大宅。
夜凌云也睁开了一双眸子，如同沉睡的猛兽一般，看的时念念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大厅门口车停下，两人先后从车里走了下来。
时念念闷着头往里冲，恨不得多长了两条腿往房间跑。
“跟我来！”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她终究是没有逃过。
“那什么，我，我一身臭汗。我想去洗洗……”莫名的时念念心慌了起来。
她时了解他的，每当看到他有这副样子的时候。就知道肯定会有事情要发生。
她不想去想，更不想去面对，但是也知道退无可退。
“五分钟之内！”他犹如帝王下命令一般。
等时念念转身再去看他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斜对面的书房亮起光来，窗户上映衬出了他的剪影。
五分钟？
如今这是他的地盘儿，自己若是不听话，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沉默良久，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房门推开的刹那间，他看到他正捧着一本书，在细细的翻阅着。
《沥川往事》当她看到他手上的那本书的时候，心头下意识的一热。她清楚的知道，那本书的意义。
当初她就是在咖啡馆遇到的他，同里边的主人公一样。
不过他们这一对并没有主人公的幸福，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的结局。
“倒杯水！”他甚至没抬头去看她。
时念念一怔，赶紧应了一声：“哦！好！我这就去。”
她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好不容易答应她去表演，在没有完成心愿前，她还不想再次惹毛他。
时念念慌慌张张的给他倒了一杯水端了过去，他伸手接了过去。
两人的手指碰触到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想要蜷缩回去，但是下一秒被他猛地抓住。
“我很高兴！”他眼神儿灼热，从口中淡淡的吐出了那么一句话。
“什么？”时念念一愣，硬是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从没有人夸我优秀！”
他竟然像是一个大男孩一样。
时念念怎么都没想到，原来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心头正有几分兴奋的时候，她看到夜凌云的眼神儿恍惚了起来，抓着她的手更紧了：“楚儿！”
他越是盯着她的眼睛，就越是兴奋的模样。
时念念明白，不管怎么整容，她的那双眸子始终是属于自己的！属于楚念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