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一个侍女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不好了公主,楚相和几位大臣在朝堂上吵起来了,皇上也因此雷霆大发……”
“什么!”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容吟一齐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当时我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我杀许久思的事情暴露了,楚彧被波及,花为砚为首的那些人自然会想把他往死路上逼!
“我们去看看!”容吟说着就往外走,我及时将她拉回来:
“公主不可,擅闯朝堂是大罪!”
我以为她要带着我闯进宜宣殿,容吟却回头睨我一眼,嗔笑道:“你想哪去了,朝堂也不是说闯就能闯的呀,但我们可以去后面偷听啊!”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拉着我就往宜宣殿的方向跑去,绕过几条宫道与殿门,她凭着皇族的身份及其顺利地来到了紧挨着宜宣殿的偏殿。
望着这处琳琅满目,装饰奢华的寝殿,我心说容吟好大的胆子,这种地方也敢带我来。
这里是妃子陪侍的地方,以往受宠的嫔妃会在皇帝上朝时陪同他来到此处等候,当今皇帝刚立新后,想来这个地方,也只有皇后会偶尔来。
我略觉不妥,正想劝说容吟离开,一边大殿之上剑张跋扈的吵闹声已然传来:
“宪部前脚刚查出大司农府与几日前刺杀相府中人一案有关,后脚大司农之子就惨遭毒手,这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郡守大人此话何意,你是想说此事是相府所为?”
“微臣只是觉得此事蹊跷,据我所知,昨日晨间宪部才递来荒村火烧案的线索,夜里大司农之子就全家遇害,其中关窍,难免让人不往……”
“放肆!”话音未落,一道急厉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朝堂之上,当众污蔑朝廷命官,花为砚,你可知罪!”
说话的,是容煊。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的声音继而响起:“陛下息怒!”
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生气的时候,而且还是为了楚彧。
不过也能说得过去,他自小在楚彧的教导下长大,楚彧的为人,他应是信得过的。
倒是花为砚,他的话总是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明显是故意冲着楚彧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