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关机？
秦嘉积了满肚子的问题，在听见电话里熟悉的冰冷女声的瞬间，又狠狠沉了沉。
“嘉嘉？”
幸好刚刚被那几个混混耽搁的时间不算太长。
秦嘉刚刚挂断了赫连楚没有接通的电话，再接到母亲的电话，脸色一下子晴朗了不少，“妈，我到楼下了。”
“这都十点多了。”
“很快很快，我马上就上楼了。”
狠狠将刚刚的疑问掩埋进了心底深处，秦嘉长长吸了口气，才折身往小区快步走去。
秦钟红做了不少菜，可秦嘉吃着吃着，连着喝了不少水之后，总感觉嗓子眼里好像堵着什么似的，全然提不起食欲来。
最终，还是一通电话铃声，及时将她从食难下咽的无奈中解救了出来。
“谁的电话呀，都这么晚了。”
“没事，一个同事！”
秦嘉心脏砰砰乱跳的盯了眼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折身从餐桌上站起身，“妈，我先接电话。”
“去吧。”
秦嘉回了房间，先捂着自个儿的心跳默了默，才折身关上了房间门，一边接通了还在叫嚣的来电：“是我。”
“刚刚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没有及时接通你的电话。”
秦嘉皱了皱眉，听着电话里熟悉带着微微低沉的男人嗓音，莫名的感觉嗓子眼一酸，手指也跟着轻颤了两下，“忙完了？”
“忙完了，但刚刚卫澜过来，说……你已经知道了。”
如果秦嘉身边一帆风顺，不会发生什么事，卫澜没有出面的机会，那么这桩事，就永远不会被拆穿拆开来。
既然现在已经被拆穿了……
赫连楚的声音比秦嘉想象当中的多了一抹微微的凝重，却不是因为秦嘉知道了卫澜的身份。
“……秦嘉？”
秦嘉嗓子眼好像卡着什么似的，一连被赫连楚叫了两声，才倏地醒悟过来，“嗯，知道了。”
“那你……”
她什么？
秦嘉对着房间里明亮的灯光，漆黑的眸子里流淌的耀眼的晶莹，“为什么？”
“嗯？”
秦嘉吞下了一口唾沫，“赫连楚，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让卫澜跟着我的，又为了什么？”
“……”
“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不，包括第二次看见，我都以为我们只是偶遇，这个世界多一点巧合，不挺正常的吗？你既然让人跟着我，为什么又不告诉我？”
赫连楚的呼吸在电话里微微沉了沉，才又慢慢开口，“你现在在哪？”
秦嘉吸了吸鼻子，想到门外的母亲，又慢慢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在家。”
“我来找你。”
“不要！”
“秦嘉！”赫连楚的声音微微凝重了一些，“要么你出来，要么我直接上楼来，我等不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