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
想借钱？
刘浩的父母都是魔都大学的教授，高级教授职称，还是个独生子，这小子的生活虽然谈不上是大富大贵，但在魔都也算是小康水平。
莫名其妙借钱干嘛？
王磊打趣道，“你炒比特币了？”
“炒个鸡儿！”
刘浩翻翻白眼，“就我那点积蓄，估计给资本家塞牙缝都不够！”
“那你突然谈钱干嘛？”
刘浩看了眼身边的媳妇，有些无奈的说着，“婷婷在魔都银行上班，她们最近要进行内部员工优化。”
嗯？
内部员工优化？
说到底就是裁员嘛。
只是公司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子，才起个这么洋气的名称。
“怎么？”王磊笑道，“该不会是银行缺钱了吧。”
刘浩又在桌子下踢了王磊一脚，“在嫂子面前，你小子给我正经点！特么的，就算你去缺钱，银行都不会缺钱的，想啥呢。”
王磊摆摆手，“那就别兜圈子了，赶紧说，找我到底啥事！”
见刘浩还是不好意思开口，他媳妇黄婷婷，只能硬着头皮讲道。
“魔都银行对我们有两个月的业绩考核，如果揽储超过一个亿，就会我们签订正式聘用合同，但如果业绩不达标，我们便会有被裁员的风险。”
“我和阿浩的朋友圈里，只认识你一个有钱人，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揽储？
只要不是借钱，都好说。
毕竟原身和刘浩二十多年的交情，如果有难，钱肯定是会借的，但关系就变味了。
不太好。
王磊大摇大摆的靠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嫂子，有你魔都银行行长的电话没？”
黄婷婷苦笑道，“我就是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有董事长的联系方式呢？”
“那你们分行经理的联系方式总该有吧。”
“有。”
王磊淡淡道，“把他叫来。”
“啊？”黄婷婷愣了一下，“磊子，这点小事，没必要惊动我的上司吧。”
王磊不知不觉露出一股上位者不容置疑的态度。
“把他叫来，就说我请他喝啤酒。”
刘浩捅了捅媳妇的胳膊，她只能咬牙去外面打电话照做。
黄婷婷离开后。
兄弟二个才有了交心的时候。
刘浩把身前杯里的啤酒一口闷掉后，感慨的说着，“唉~现在各行各业都不好干啊，不光是婷婷，就连一向轻松的大学辅导员现在都要搞什么KPI，施行末尾淘汰制。”
“辅导员考核什么？”王磊随口问道。
“死亡指标呗。”
“啥，啥玩意？”
刘浩无奈的解释道，“就是你要确保你手下的学生们，能从大一活着读到大四毕业。上周，我手下有个女生和男朋友分手，哭得死去活来，老子特么生怕她自寻短见，硬生生在女生宿舍楼下守了一夜。”
“学校的快递点，还在两公里外，老子为了安抚她的情绪，还帮她取快递，给她带饭，帮她给任课老师请假。妈的，我奶奶，我都没这样伺候过。”
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