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吟表示同意。
二人原路折回,发觉吴智学仍在原处。
或是说故意留在此处,当然也可能是被人强行按在这儿的。毕竟是目前来看的唯一证人。
苏寒吟不经意道:“当时有人急要?”眼神却向了吴智学。
后者似乎是犹豫了下,才道:“没有。”
温少桓舌尖顶了顶上腭。
不肯说实话的证人可真不是好证人。
苏寒吟转头正视温少桓摇了摇头,轻声道:“先回吴家。”
温少桓点头。
吴家屋内。
温少桓揉了揉太阳穴,道:“寒吟,那吴夫人被烧伤,如何能验证是天然雷火,还是有人刻意引过去的?或者是……到底是不是雷火。”
前者二人皆有猜想,后者是温少桓方才回来之时突然想到的。
只有吴智学说是雷火,其他人并未对此提出任何观点。
如果能从这个角度切入,或许很多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但可惜,苏寒吟遗憾地道:“我不知。”
这吴智学也不知是存心和她作对还是怎的,专挑她不熟悉的点。
苏寒吟提出了萦绕心尖许久的疑问:“吴夫人当时为何不喊救命?虽然不是府上,但大喊救命,也该有人出来帮忙才对。”
墨了默,她又道:“莫非是真的被吓怕了?”
温少桓道:“未必是被火烧死的。眼下只能证明吴夫人被火烧过,但在生前还是死后,不得而知。”
苏寒吟听闻,眉头紧锁。
是了,当时未必是活着的。这或许是凶手想岔开他们的思路故意而为之的。
而后道:“看来过会儿还得再去验头颅。”
若是吴夫人生前被下了药才昏迷,周围、身上不可能一丝丝药粉都找不到。
被打晕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如果吴夫人头上也有伤,整个案件便有了线索。
苏寒吟转身:“再回去看看。我怀疑有什么被我们漏掉了。”
温少桓应了一声。
吴家院子。
苏寒吟命人打了火。
火光在树枝头部燃烧,似乎是要燃了尽数黑暗。
苏寒吟将染着火的一侧挥向地面。
地面瞬间有火光溅起。
旁有人好奇,便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
苏寒吟凝神,目光锁定地面,生怕忽视一点变化,“看油脂分散。”
在这以前,她深觉这会是不错的切入点。
这事实告诉她又猜错了。
油脂分散均匀。
苏寒吟收回了手,心道,是个狡猾的凶手。
但或许,也是因为案件本身并不复杂,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想的太繁冗了些。
苏寒吟沉思片刻,对方才一旁插画的小厮道:“劳烦,再拿点醋过来。”
那小厮却脸色一变:“姑娘折煞小的了。”
说罢就转了头去,没多久便捎了一小罐白醋回来。
苏寒吟接过,心上有个猜测,但还未证实。
将手头的醋倒在了地面上。
有些盖住了血迹,有些则与血迹……相斥。
并没有想象中的二者融为一体或是发生点别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