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的心一阵砰砰乱跳。
她的声音染了颤意，就这么怔怔的等着陆寒时给出答案。
陆寒时侧过脸，看了苏瞳一眼。
他没说话，长指在琴键上飞舞，优美的旋律在他指间流淌，仿若灵蝶翩跹，又仿若雨夜花开。
苏瞳如同着了魔一般，一步步走到陆寒时身边。
没错了，是他。
已经无需再问了。
她是有多蠢，这么多年，竟然没发觉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陆寒时见她一动不动的僵站着，长指一顿，“怎么了？”
“没，没怎么，你弹得真好，和当年在江大琴房弹的一样好……”苏瞳扯出一个笑容，笑得有些勉强。
认错人这么蠢的事，她说不出口。
陆寒时挑眉，“哦。你的意思是，这么多年，我没有任何进步？”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弹得很好，特别好。”
加加听着他们的对话，觉得妈咪真是太含蓄了，忍不住插了一句：“爹地，妈咪很少夸人的，她的意思是，你弹琴棒棒哒，已经棒到了无人能及，无可比拟的地步！妈咪，妈咪，我是不是说出了你的心里话呀？”
苏瞳：“……”
儿子这话说的，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她默了几秒，原本想找个话题岔过去，可一看到小家伙等着她接话的模样，她又感觉没什么比让儿子开心更重要。
何况，儿子说的也没错。
陆寒时弹琴确实很棒。
她“嗯”了一声，“我就是这个意思。”
陆寒时其实就是随口一说的，一开始话语间也没带什么情绪，此刻咀嚼着‘无人能及、无可比拟’这几个字，他觉得自己的心动了一下，很舒服。
他不自觉地勾起唇角，示意苏瞳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