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有个瞎眼的算命先生说赵春花命硬,克子,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收养个孩子来挡煞。
赵春花不信邪,当时她已经怀孕四个多月了,只是衣服穿的厚,没显怀而已。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这次赵春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贵日子。
眼瞅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赵春花觉得这次绝对妥妥的了。
一手剔着牙,一手拍着圆滚滚的肚子:“他奶奶个腿的,就知道那个死瞎子是在满嘴跑大粪,等孩子生下来后,看老娘不去砸了他的算命摊子!”
话音刚落,房梁上突然掉下来一只硕大的老鼠,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赵春花的肚子上。
连吓带砸,当晚赵春花就生了。
只可惜折腾了大半宿,生出来的却是一个浑身青紫的死婴。
赵春花的婆婆连夜给埋在了村后的老林子里,回来的路上却一直听到一阵阵的婴儿哭,吓的老太太后背涔涔地冒冷汗。
走到桥边发现哭声越来越近,便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竟然发现是一个遗弃的女婴。
那个年头农村虽然重男轻女,但丢孩子的事却鲜为少见了。
赵春花的婆婆,走了又折回去,折回去又走,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还是一拍大腿把女婴抱回了家。
因为时间吻合,村子里都以为那个女婴就是赵春花的孩子。
说来也怪,女婴来后的第三年,赵春花就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似乎印证了当年算命先生的话……
……
我就是故事里的被捡回来的女婴,所以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难怪他们这些年会这样对我!
“我亲妈是谁?”
一出口声音如破布般的沙哑难听,被我叫了二十多年妈的赵春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
“听说是村长家当年读大学的二丫头!”赵春花第一次怯怯的看着我。
“叫什么名字!”
“她大名挺好听,叫什么来……叫……对了,叫刘芝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