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太爷面色逐渐难看，扫了扫面前的毛都皮，“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个？”
季司川摇头，“我就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才过来问的您老，白奶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今天竟然特意为了陆家过来，陆家是不是藏了她什么把柄在手里？”
季老太爷断然否决，“绝无可能，你白奶奶就算是再不济，也不会让他们刚新起的陆家攥住小辫子的。”
季司川继续问道：“那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季老太爷摇摇头，欲言又止，显然是不打算说。
季司川喝了一口清茶，剥了几颗毛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明说，那我就只有自己查了。”
季老太爷郁结于心，吩咐老杨，“去把酒拿来。”
老杨为难的看着三少爷，老爷子这身子骨可千万不能碰酒了！
季司川按住老太爷的手，沉声，“如果您是打算告诉我什么，我陪您喝，如果您什么也不打算说，那就别喝了，免得伤身。”
季老太爷看着孙子，见他下颚绷紧，神色如初，永远无法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破绽，老太爷心底是骄傲的，可越是骄傲，就越是害怕，害怕有一天他会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于是面上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最终说道：“司川，你还是别追查了。”
季司川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道：“您重孙女遭受这么大的罪，难道就要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算！”季老太爷中气十足，“但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该退的时候，还是要避其锋芒，他们陆家现在不仁，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付他们。”
季司川不说答应，也没有说同意，笔挺端正的坐着，就那么直直的盯着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