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两年军戎生涯,让叶天对血的味道无比敏感。
当即他将熟睡的小月儿安置在沙发上,随即立刻循着血腥味冲向二楼的卧室。
推开卧室门的一刹那,叶天顿时惊呆了。
常静此时竟然瘫跪在地上,撞得头破血流。
洁白的墙上此时已经沾染了大片的殷红鲜血,她却仿佛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仍然用头一次又一次撞击着墙壁。
“痛,好痛!”
常静一边撞着墙,一边带着哭腔撕心裂肺地嘶吼。
“不要,不要靠近我!”
“静儿!”
叶天心里一紧,急忙冲了上去,用身体将墙壁挡住。
常静撞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叶天这才感受到,她撞击的力道究竟有多猛。
“静儿,你到底怎么了?”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啊!”
常静愣愣抬起头,两眼空洞无神望着叶天。
但在看清楚叶天脸庞的一刹那,她却瞳孔骤然一缩,仿佛见了鬼一般惊恐。
“不要,典狱长,求求你不要打我!”
“我保证一定不会再逃跑,求您放过我......”
说着,常静眼角流出眼泪,跪在地上重重磕起头来。
“静儿,你在说什么?”
叶天心里一慌,急忙将常静搀扶起来。
但扶起她后,她却再次捂住头,不顾一切想要撞墙。
“静儿,你冷静一点!”
叶天无奈,只得将常静死死抱住。
“放开我,放开我!”
“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和你这个魔鬼回到那座地狱!”
常静一边撕心裂肺地大哭,一边拼命挣扎。
叶天只得就这么用尽全力将她抱着,钳制住常静的双臂,让她只能在自己怀中挣扎,而无法再撞墙伤害自己。
挣扎了不知多久,常静终于是累了,瘫在叶天的怀中昏厥过去。
叶天这才如释重负出了口长气,当即将她抱到床上,将常静头部的鲜血擦洗干净,并且为她包扎处理了伤口。
坐在床边看着常静仍有些苍白的脸庞,叶天心疼之余,感到阵阵狐疑。
她方才应该是不小心想起什么恐怖的回忆,才会显得那般痛苦。
但常静为什么称呼自己为典狱长?
难道当初,她是被关在什么类似监狱的地方?
那么现如今,那座监狱是否仍然在暗处进行着这血腥恐怖的实验?
正当叶天若有所思之际,常静缓缓睁开眼睛。
“叶先生?”
常静微微一怔,愕然道:“你的胸口上怎么有这么多血?”
叶天顿时一阵苦笑,“静儿,这都是你的血啊。”
“什么?我的血?”
常静愣了半晌,愕然道:“天哪,我刚刚都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叶先生,我不会是伤害到了你吧?”
“你倒是没有伤害我,而是一直在伤害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