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枪响，让杂物房死寂一片，林副官及童谣和女孩三个人，差不多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女孩惶然地捂住嘴巴，免得尖叫出声，停顿片刻，她咬牙说：“我出去——”说着，拧头就往外走。
身边的林副官即刻吓出一头冷汗，伸手抓住女孩的胳膊，把她带进杂物房，压低声音呵斥：“你干什么？！”
“我不出去，她们就会死——”女孩抬手指着院子，同样压着声，充盈恐惧与愤怒。
“小姐，你出去了，死的人更多！”
女孩呆滞，无助，只有泪不停的流，哽咽着看林副官：“都是因为我.....不能再死人了，这样苟且地活......”
“就算他们都死了，你也要活下去......”林副官也是咬着牙说的，面颊的边的青筋都绽了出来，“你不是为你而活，你是为了一座城而活。”
“可是......可是......”女孩双手紧紧纂着，牙齿已经把嘴唇咬破，渗着血迹，“我们怎么办？”
“想办法出去啊.....”一直沉默的童谣忽然开口，也是学着女孩压的极低的声调，“如果那些人确认这院子藏了人，他们迟早都要全部搜查的。”
这话一出，女孩就有点傻眼了：“姐姐，你.....你真的不是疯子？”
“别说话——”林副官忽然制止女孩，抬手指了一下侧门的那边。
刚靠在侧门抽烟的两个特务，忽然惊慌失措丢掉手里的烟，迅速把枪从背上拿下，握住在手中，一前一后，一起冲着柴房这边走走，一边走，边冲着院子那边喊：“快来两个人看看，花丛里有尸体......”
院子里李长官的喊话：“怎么回事？”
“我看见他的鞋.......”
“去看看、去看看.......”李长官把顶住舒老爷的枪口挪开，冲着手下的特务挥手，”快——快——快！“
一群穿着马褂的特务蜂拥着，奔向柴房这边来，身后的人提着马灯，为大家照亮光亮。
喊着话间，两个抽烟的特务已经到了柴房门口，探头往里望一眼，大声问：“什么——”
林副官一个飞跃扑出去，手中的匕首恨恨刺进那人的胸口，那人口中的“人”字，被林副官强行摁进瘫软的尸体里。
第二个人已经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林副官的样子，从口就插进一把匕首，他的尸体“咣”一声撂在地上。
林副官已经没有时间隐瞒行踪了，连杀两名特务，林副官迅速冲着柴房里的女孩挥手：“走——走——走——！”
林副官喊着，拽住女孩，把她从柴房拽起，推向侧门，童谣紧跟其后，三人一起冲着院西边的侧门狂奔。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