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冥修长的手指握着酒杯，在桌上稍加晃了晃，酒气慢慢就散了开来。
他幽暗的眸光看向我，淡淡地回道：“我在想……”
“想什么？”
“如果，昨天晚上，在场的人不是我，是你小舅，并且也逼着你把玄羽刺入他的头顶，你会这么做吗？”封司冥目光紧紧盯着我，问我道。
“当然也不会啊，你跟小舅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我立马就回他道，一点犹豫都没有。
可封司冥似乎对我的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继续看着我说道：“是，对于黎臣，你丝毫都不会犹豫，但对我，你难道没有犹豫吗？”
我心里一怔，似乎猜到封司冥想跟我说什么了。
“昨天晚上，如果乔淑予没有跳下来跟蒋俊杰同归于尽，最后一秒的时候，你会想要把玄羽扎进我的头顶吗？嗯？”
我被他问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回道：“不，我不会的。”
“但是，在最后三秒钟的时候，我能看到，你在犹豫，不是吗？”他的这句疑问句，显得更像是一种肯定句。
我摇摇头，“不，我不会的，我当时……只是紧张罢了。”
“只是紧张吗？”封司冥冷哼一声，表情越来越冷，“你的纠结，你的犹豫，纵使只有一秒，我也能捕捉到。”
我咽了下口水，嗓子有些干涸。
然后，反驳他的话，“那是因为，我在等你。”
“等我？”封司冥眉峰一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我在等你，因为你跟我说过，你会在身后给我最后的帮助，给我托底，所以，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