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全唐城的百姓！更加对不起那些信任我的朋友们，对不起！”
折叠成九十度的鞠躬，让众人有些措手不及。
“什么情况？真的道歉啊？”
“看这态度认真的，也不像有假啊？”
“可他在跟大家道什么歉？就不能一句话先点明么？”
弹幕一条条涌现，没一会儿功夫，就占据了半个公屏。
不过，这之中也有支持钟震峰的，说他这些年创办钟氏集团不容易，而且自家的亲戚朋友很多都在钟氏上班，称待遇不错，是个良心企业。
总之，嘴有千张，说什么的都有。
看着这些弹幕，钟震峰五味杂陈。本想再多添几句解释，让道歉来的不是那么突兀，也容易让人原谅。
但，一条突然出现的奇怪弹幕，让钟震峰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母，Z。
平平无奇到，迅速淹没在众多弹幕之中，消失不见。
唯有钟震峰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韩尊的尊！
此刻的韩尊，一定正在某一处，淡定自若的观看直播。但钟震峰的速度在他看来，太慢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该道歉就道歉，韩尊向来主张的就是雷厉风行。
区区一个Z字，很明显是韩尊对钟震峰的第一次警告。
若是再有第二次，别说求得饶恕，没准下一刻，神出鬼没的韩尊，就会出现在钟震峰身后，将他了结！
“也许大家并不知道，如今的市立医院，是我钟氏控股的。在实际控制期间，我，我……”
那些未说出的话，如鲠在喉。
一旦说出去，那钟震峰这些年辛苦积攒的一切，都将沦为泡影。声望，金钱，地位，一切归零都是好的，不沦为负数受万人唾弃，就已经算祖上积德。
不过，若是能用这些身外事，换来北域之王的网开一面，也算是值当的。
毕竟一切都能东山再起，唯有性命只有一条。
钟震峰连续数道呼吸，终于艰难开口：“在实际控制期间，因为我们一时疏忽，令一批不合格的医疗物资流入到了市立医院以及一些其他的小医院。以至于因此产生了至少，至少三起医疗事故……”
哗！
此言一出，疯狂的弹幕如同大片大片不受控制的潮虫一般，层叠涌出。
“我靠！不小心流入？我看是故意为之吧！”
“市立医院妄为医院，亏我们平时这么信任他们！真到事儿上，除了钱什么都不认！”
“乱收费，黑心也就算了，现在竟然牵扯到了人命，你们这帮人也太肮脏了吧？”
“市立医院滚出唐城，钟氏滚出唐城！”
无法安抚的民众，已经用弹幕的数量，宣告他们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