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能猜到，李天赐有些意外，不少人都猜不到这个原材料是何物，看来眼前这位还挺聪明。
“是这样不假。”
彼时李二已经吃饱，用手帕擦拭嘴角油渍。
目光落到李天赐身上，不得不提的是李天赐所说，的确与他描述一般无二，味道美味模样新奇，是长安城不曾见过的。
却在这时，一位姑娘冲了进来，手中拿着好几个小碗，看着满桌狼藉面露疑惑。
“县令大人，你在这里怎么不拦着点，这蘸料还没有送上来！”
灵犀楼第一天开张，较忙碌。
一时之间给忘了，谁知这楼上的贵客已经将炸鸡给吃完，那这些蘸料……
李天赐却毫不客气，他大手一挥再要来了一只鸡。
“我跟你们二位讲，吃鸡也是门学问，你们可得看好了，这些蘸料各有各的风味。”
说罢用竹箸夹起一块肉，在蘸料里面放置片刻后抬起。
将它放在长孙无忌的碗中。
其料正是这举动，让后者如坐针毡。
那道目光直直落在身上，不禁让他额角冒出冷汗。
在李天赐的催促声中，他将盘子端起放在李二面前。
引他生疑，再次将一块鸡肉放入蘸料，这次是给后者的。
“何必这么谦让，不就是鸡肉吗？这里不还有挺多吗？都吃，趁热吃。”
加了蘸料的炸鸡味道的确与方才不同，只是饱腹后他开始生疑。
几次相处下来，他也算是摸清楚李天赐的性子，无往不利，作出此举定是有所谋，那么所谋为何？
目光炯炯直接落到那清瘦的人影身上，也不知银子使哪里去，即便是拿走再多的银两，那身子也不见多长二两肉。
偌大的白袍披在身上，本就瘦削的身子更显孱弱。
却见他端起茶杯闭目细品，面带笑意。
桌上残羹已被清理，取而代之的是盆白兰。
兰香清幽，抚平他近日来的烦躁，再次睁眼措不及防与李天赐对视。
李天赐直勾勾地盯着，李二心下便知晓怕是有事。
“这顿午膳又是多少银两。”
眼见着他就要掏钱，岂料却被一只大手拦下。
是李天赐起身阻止他想要拿银子的手，如此惊奇，实属不易，长孙无忌抬眼看向跟前这位，莫非是从良了？
“这次并不打算要你们的钱。”
这次他并不打算在两位贵客身上薅羊毛。
生生遏制住，想要看着李二掏钱的想法。
此言出，对面二人疑惑，万万不曾想有朝一日可以听见李天赐亲口说出这句话。
随即李二面露欣慰，不禁感叹道。
“倒真是稀罕。”
来此不过几日，便已掏了不知多少次的钱。
李天赐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字。
贪。
岂料这回不再让他们出钱，莫非事有转机？
除却那自李天赐的本事受他赏识，除去劣性兴许可与长孙无忌般，同成一段君臣佳话。
就在李二心中思索时，对面传来李二的声音，好似惊雷，劈裂他所预想的那一切。
“上次给的实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