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顾宁曼都极为沉默。
叶凡好几次想安慰，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混蛋，我是不是很可笑？”
顾宁曼把头埋在膝盖中，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听声音也能够听出来，她似乎是哭了。
叶凡点点头，“是啊。”
顾宁曼不由一怔，猛地抬起头，对他怒目而视，“你说什么？”
你竟然还敢点头，是不是想死了！
“我说确实挺可笑的。”
叶凡重复了一遍。
气得顾宁曼立刻就扑了上去，“小混蛋，我杀了你！”
……
“现在冷静下来了？”
叶凡无奈地看着胳膊上的牙印，这女人下嘴可真狠。
闹了一通，顾宁曼确实冷静了不少。
顺着他的目光一瞥，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嘴硬道：“我一直很冷静的好不好，不就是这么点破事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本来就对那个家没什么归属感，现在……”
也就是仅存的一丁点归属感也没了而已。
叶凡突然冲着她张开手臂。
顾宁曼茫然问道：“干嘛？”
“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打开……”
刚说了半句话，叶凡胳膊上就又多了一个牙印。
他忍不住吐槽，“我胳膊跟你有仇是不是？咬还不咬两边，就逮着一边咬，你是打算把我这条胳膊吃了吗？”
“呸！”
顾宁曼啐了他一口。
不过经过这么一插科打诨，她心情舒畅了许多，低头看着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喃喃道：“看来有很多事，需要我亲自去弄清楚了。”
……
送顾宁曼回去之后，叶凡本想陪着她，却被赶了出来。
用顾宁曼的话来说就是，她不能做对不起祝凌波的事情。
“我有那么不正经么？”
叶凡一边吐槽，一边开车赶往魔都最大的广场。
刚刚林熙涵给他发来消息，说她碰到打劫的了，让叶凡前去救驾，为了证明她没有说谎，还专门拍了一个小视频发过来。
当时叶凡就无语了。
你都被打劫了，人家还给你机会拍小视频？
不过反正也是闲着，他就打算过去看看。
让他没想到的是，到了地方还没下车，他的车就被人给围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年轻人，板寸头，手里面提着一根棒球棍。
当！
棒球棍砸在引擎盖上面。
板寸头鼻眼朝天地对叶凡说道：“下来！”
叶凡下了车，扫了一眼被砸出一个坑的引擎盖，淡淡道：“有事？”
“你他妈什么态度？”
板寸头还没说话，他的一个小弟一脚就朝着叶凡的腿弯踹了过来。
啪！
叶凡反手就是一巴掌。
那人被抽翻在地，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
当！
板寸头用棒球棍又砸了引擎盖一下，指着叶凡骂道：“小兔崽子，你他妈想死？”
“……”
我引擎盖跟你有仇？
叶凡刚要说话，他身后有人偷偷摸了过来，手上拿着板块板砖，脸上带着狞笑，朝着叶凡后脑勺就呼了上去。
“给老子躺……”
板砖还没砸出去。
他的话也还没说完，叶凡突然就转过头来。
那人一点防备都没有，突然来这么一下，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板砖掉了下来，啪叽一下砸在他自己脑袋上。
血顺着额头流下，那人都傻了，“血，血……我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