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拍下去,不死也是植物人,可见老三还是和过去一样,是个喜欢下死手的愣小子。
听老三说,领头的人叫胡大海,是战龙的马仔,之前是干催账的,因为下手狠,催账催得好,所以才被战龙收编的。
老三拿着板砖,指着胡大海,恶狠狠道,“胡大海!你回去告诉龙哥,是他老婆勾引的我,跟我没关系!要找事儿,就找他老婆!要是非得找我,那也行,我曹文静奉陪到底!”
胡大海虽然被打得满脸是血,但是仍旧不服气,“静子,你他妈给我等着!就是龙爷不收拾你,我也得整死你!”
“卧槽,胡大海,你他妈扯了你!”老三说着就要再次抡起板砖,但是看了看我,又放下了,“胡大海,今天是我大哥救了你!要是没有我大哥拦着,我他妈今天非扯了你不可!”
“行了,老三,咱们走!”我招呼道,旋即转身要走。
胡大海突然问我,“这位也是道儿上的吧?咋称呼?今天也算是认识了。”
我刚要开口,泥鳅这货竟然率先说道,“真想知道?好,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这位爷!”
“泥鳅!”我斜了眼泥鳅。
“大李子,你先别说话。”泥鳅抬了抬手,旋即开始比比划划吹牛逼,“我旁边这位,就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灭爷!人送外号屠龙大师!甭管你是什么战龙,青龙,黑龙,蛟龙,到灭爷这儿,统统都不好使!听明白没?”
“灭爷?屠龙大师?”胡大海眉头微蹙,有些懵逼,“你是在哪儿混的?我咋没听说过你这一号?”
泥鳅哼道,“切,就你这点儿见识,世界那么大,你没听说过的还多着呢!告诉你,以后见到灭爷,必须要叫一声爷!听见没!”
胡大海仍旧有些不服气,梗着脖子不说话。
“没听见啊!”泥鳅上前穿了一脚,把刚刚爬起来的胡大海再次踢翻了。
胡大海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自然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纠结了半天,只好朝我点了点头,“爷,灭爷。”
看得出来,胡大海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表面上说着软和话,心里却对我们恨之入骨。
我一看这架势,气也出了,此地不宜久留,毕竟这是战龙的势力范围,于是我便对胡大海心平气和道,“这位朋友,老三是我弟弟,这次确实不能怨他。他还年轻,哪儿经得起女人的诱惑。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所以啊,你回去和战龙说说,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胡大海注视着我,沉默了好长时间,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看命吧!”
其实胡大海说的这句话是有两层含义的,如果战龙以后真的不追究了,那估计以后遇到了还能做朋友,如果战龙还是揪着老三不放,那以后见面了还得像今天一样,打得头破血流。
随后,我、司徒梦、泥鳅、祁如意和老三离开了胡同,拐进了另一条胡同后,我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并不是因为害怕战龙的救兵追上来,而是担心警察赶过来,如果警察赶过来,那可就麻烦了,可就耽误我们去考古所的大事儿了。
当走出杂乱的胡同后,我们这才放慢了脚步。
泥鳅问老三去哪儿,老三说还没想好,我和老三说,他在哈尔滨应该是待不下去了,看样子战龙应该是不能放过他。
“大李子,老三不是说了吗,那事儿又不是老三的错。”泥鳅说道。
我看了眼泥鳅,哼了一下,“虽然主犯不是老三,但是老三也是从犯啊。再说了,这事儿传出去了,毕竟是给战龙戴了绿帽子。一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得炸庙!”
泥鳅想了想,仔细一琢磨,点了点头,“嗯,还真是。看来,老三还真在哈尔滨没法呆了。”
我想了想,然后对老三说,“老三,这样吧。你应该也挺长时间没回家了,你先跟我们走,然后和我们一起回李家铺。咋样?”
老三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吧大哥,那我先跟你们走,然后一起回李家铺。”
就这样,老三也跟着我们一起,乘坐有轨电车来到了省考古所。经过了一番打听,找到了考古所的所长王伟国。
王伟国是省考古所的所长,同时也是一名教授,听门口的保安说,王教授尤其对东北的历史颇有研究。
我一听这话,心中暗喜,这不是撞枪口上了吗,我们正需要这方面的专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