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他们，问道，“我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们就没必要再装了吧？”
“李不灭，我们装什么了？”红脸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是真的不知道。”
青脸也说，“是啊，什么黑萨满巫师，什么虚像空间，我们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听红脸青脸这么一说，我和祁如意相视了一眼，顿时也懵了。
判官他们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虚像空间里呢？
如果是假的，那么他们说谎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吧？
毕竟，这是在他们的地盘。
最关键的是，如果判官真的是残指怪的妹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虚像空间里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萦绕着。
此时此刻，我和祁如意与判官、青脸、红脸对视着，大家都是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儿，我问判官，“判官大人，请问这里是啥地方？”
判官并没有回应，似乎在想着什么。
红脸回道，“鬼市。”
嗯，这个回答没毛病，可却是一句废话。
我他妈还不知道这是鬼市？
唉，跟着两个逗比小鬼儿说话，真是费老劲了。
我深吸了口气，一脸无语道，“那个……是这样的，我问的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青脸说道，“他说的没错，这确实是鬼市，你不是也知道吗？”
我直接想死……
完了，我已经懵了，不知道该怎么问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口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鬼市的所在地，叫啥名字。”
红脸和青脸笑了一下，似乎才理解我说的意思。
青脸说道，“嗐，原来你问的是这个啊。
“是啊，你要是早这么问的话，我们不是早就明白了吗？”红脸也说道。
瞅瞅，竟然还是我的不是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这时，许久没有说话的判官开口道，“这里是秦岭深处官桥镇附近，可不是你们说的大兴安岭。”
什么？这里竟然是秦岭深处？
秦岭不是在陕西和四川的交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虚像空间里呢？
就算能出现的话，也应该是虚拟的啊。
可是判官和红脸青脸却固执地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黑萨满巫师，更别说什么虚像空间了。
难道，那黑萨满巫师能把现实世界里的东西移到这虚像空间里？
此时的我，脑子几乎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判官大人，那现在是啥年代？”这时，祁如意问。
判官想了想说，“民国三十六年。”
“民国三十六年？”我震惊不已，初步换算了一下，“呃，那就是公元1947年？”
判官不置可否，“也许吧。”
鬼市的时间是1947年，现在则是1992年，相差着四十五年呢，几乎是半个世纪。
另外，更匪夷所思的是，残指怪韩凤臣是南宋人，既然判官是韩凤臣的妹妹，那么判官也是南宋人。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判官，截至民国三十六年，已经是七百多岁了。
七百多岁啊，什么概念，王八也不过才千岁而已。
难道，判官是不死之身，掌握了耶律重元梦寐以求的长生之道？
不可能吧？她很有可能是在骗我。
于是，我脸色冷峻起来，注视着判官，“你骗我。”
判官眉头微蹙，“骗你什么？”
我说道，“你刚刚说，现在是民国三十六年，可是你又说你是残指怪韩凤臣的妹妹。可是，韩凤臣是南宋时期的人。南宋到民国，有七百多年呢，你不可能有七百岁，也不可能活到七百岁！所以，你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