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将方思柔从沉思中拽出来，抬头就看见霍祈川阴沉的脸色，“祈川……”
“为什么？”霍祈川双手拍在桌上，冷声质问：“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
方思柔怔了怔，像是早有预料般，勾唇一笑，“她还是告诉你了……”
“她什么都没跟我说！”
霍祈川攥起拳头，眼里满是隐忍的怒意，尽管费尽力气控制，他的声线还是气得发颤。
“你要是想参加接风宴，你可以跟我提，我的名额让给你，你根本不用为了这点小事去陷害赵筱！”
“接风宴的名额……”方思柔看进他的眼睛里，“你觉得我很看重这些吗？”
她缓缓站起来，探身靠近霍祈川，“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
霍祈川扣住她伸过来的手，不自觉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手腕捏断。
“思柔，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到现在才发现吗？”方思柔笑着，眼眶却是迅速泛红。
事到如今，她也没必要再隐藏了，对霍祈川近乎痴迷的爱意，在泪光底下肆无忌惮地流转。
“当初你提分手的时候，我很想求你留下来，可我怕你会烦我，怕我会给你造成困扰，所以我忍下来了。在那之后，我也告诉自己要从那份感情中抽离出来，我真的一直在逼自己……”
说到情动，方思柔抬起手想要抚上霍祈川的脸，却是被他本能地避开，还往后退开两步，将距离拉远。
这一动作，深深地刺痛方思柔的心，落空的手久久没有收回来。
“如果我当初提出分手，给你带来很大的伤害，我可以向你说声对不起，需要我怎么补偿，你尽管开口。”
霍祈川的语气不带半分感情，每个字都像是结了冰。
“我可以给你一切我力所能及的东西，但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呵。”
一声轻笑，冷艳至极。
方思柔低下头，蹭去眼角的泪水，“绝不能牵扯到苏缱。”
“你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赵筱是‘su+’的代言人，还是你介绍……”
话说一半，霍祈川忽然反应过来，“你别告诉我，你是故意介绍赵筱给缱缱。”
“对，我就是故意的，我并不是为了什么接风宴的名额，从一开始我就是想要毁了‘su+’的口碑，我的目的是苏缱，接风宴只是附赠而已。”
“你！”
“很生气？”方思柔轻笑，“祈川，你在这里替她出头，替她生气，有什么意义？她根本就不在意，你……”
“够了！”霍祈川怒吼一声，“我跟她的事情，不需要你提醒我！”
“为什么？明明她什么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还这么执迷不悟！她喜欢的人是四爷，不是你，再也不会是你了！”
方思柔扯着嗓子喊，发涩的喉咙隐隐作痛，“我才是那个可以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我那么爱你，还不配得到你一个正眼吗？”
“执迷不悟的那个人是你才对。”
霍祈川一步步往后退，停在门口，“看来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方思柔，我好像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