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见苏缱应得爽快，霍祈川心情没由来地变好，刚才在摄影棚的不愉快也跟着一扫而空。
“今天是谁约你出来吃饭？”
“许见薇，就是那个许家的表姐，你还记得吧？”
“记得。”一个相亲未遂的女人。
苏缱咬着吸管，郁闷得皱起眉，“不知道她怎么回事，突然对我特别热情，吓死人了。”
霍祈川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表姐对你好，你还不想要？”
苏缱连连摇头，“算了吧，她还是别对我好了。我跟你说，她那性子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全世界就她最棒。”
“她又骂你笨了？”
“这倒不是，反正她说了挺多的，我也没认真去听，就是心里不太舒服，吃顿饭跟上刑似的，以后打死我也不跟她吃饭了。”
霍祈川被逗笑，伸手揉了揉苏缱的脑袋，“你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出息啊，她说你，你就反击啊，该不会还要我来帮你出头吧？”
“我这不叫没出息，是懒得跟她计较，按着许见薇那脾气，我要真跟她对着干，那餐厅还不得被她掀了？”
苏缱喝下一口奶茶，抬头看向霍祈川，“能治得了她的，估计只有你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你因为一道数学题，差点把许见薇说哭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霍祈川略一思索，“我当时是看她敷衍你，还说你笨，实在气不过，才找她麻烦。”
苏缱错愕，“啊？你知道她……”
“当然知道，你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霍祈川得意地挑了下眉，“我也是看不惯她那个嚣张样，碰巧那天看见她在做题。说起来，她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明明可以用简单的解题方法，还趴在桌上算半天。我好心告诉她，她还不听。”
“真的？”
“嗯，所以，要严格来说，不是说到她哭，而是她死不承认被人智商碾压，把自己给整哭了。”
苏缱直觉得好玩，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霍哥哥，没想到真正聪明的人是你诶。”
“你到现在才知道？”
霍祈川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就只记得那个丢答案给你的表姐，忘了你小学初中都是谁给你补课的？没有我，你能一路直升重点学校？”
苏缱讪讪地笑了，“不是有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看来是我太容易让你得到了？”
这话有点歧义。
苏缱还没反应过来，霍祈川倒是先不好意思起来，迅速转了话题，“看来以后我得高傲一点，不能总是跟小笨蛋玩，不然会让她产生一种大家智商平等的错觉。”
苏缱一脸不服，“霍哥哥，你这就过分了，我智商怎么了？我也没拖你后腿啊，要是学生不聪明，老师再厉害也没用啊，你说对不对？”
霍祈川轻笑，“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那可不！”
“那……”霍祈川勾着唇凑近，“我聪明的学生，你怎么会被许见薇打击到仓皇而逃？”
自打他换了形象，笑起来自带着几分野性，莫名地勾人。
苏缱默默往后退，“这叫战略性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