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桥在一旁暗暗叹气,知道自己爷今天是没活路了,但凡贝贝一哭,璐郡王便刀山火海若等闲,连讨价还价一下都不用的。
长安百姓有一次感慨,“有事没事,逛逛东市”是至理名言,时不时可以看到别处见不到的西洋景。比如这一天,璐郡王带着两个孩子的野人模仿秀,好几个人因为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怕被事后报复而生生吓晕过去。
“那就是璐郡王?”在雅间里有一个少女蹙眉,“一看就不是做大事的,真不知祖母和父亲为何想跟他拉上关系。”这女孩一身丫鬟打扮,站在雅间上面画了花开富贵图的大镜子前面左照右照。
身旁站着的小姐打扮的女孩陪着笑说,“老太太见多识广,个中深意奴婢也不明白。”
“说话小心些,别奴婢奴婢的,若是坏了事,看谁绕的了你。”丫鬟打扮的少女恶狠狠地说。
“一时口误。”小姐讪讪,转而言它,“这璐郡王身边那么多的下人,你要接近他也不容易,怎么办?”眼神飘忽,低下头时眼里满是算计,“需要我帮忙您尽管吩咐。”
“你帮得了什么忙?好好在濮阳侯府呆着,把让你做的事情做好就是。”丫鬟不再看她,自顾在镜子前搔首弄姿,“都说璐郡王夫妻恩爱,我可不信这世上有不偷腥的猫。”
坐在隔壁看着她们的关雎撇了一旁的大野人一眼,“我也想知道,她准备怎么勾引你,哼!”
““居心叵测的是那些个花痴,你不能又算我头上。”璐郡王双手交叉挡在面前,满脸戾气,“一会儿我就让人把她卖到燕雀巷去,让她花痴个够。”
“訾家的媳妇被卖了,说出来太难听了。”关雎白了他一眼,“她为了不嫁给庥哥儿玩鱼目混珠也就算了,还敢肖想姑奶奶的东西,欠抽。”关雎靠近墙上的玻璃,近距离观察那个丫鬟。
璐郡王很委屈,“我是你的亲亲夫君,为什么又说我是东西?”
关雎还没来得及回答,宝宝已经从善如流附和他爹,“娘,爹爹不是东西。”
璐郡王觉得手很痒,真想好好修理那个混小子一顿,可是每次都是想象而已,一看到那跟关雎一模一样的圆圆眼睛,他就下不了手。
关雎的气都没笑没了,撑着挪回桌子旁边,喊来了江路,“去透露个消息给范三夫人,孔家允婚太过轻巧了,听说孔二小姐可是鲁地出名的大美人,眉心的美人痣让人一见难忘,多少好男儿惦记着呢。”
江路迟疑,“不直接告知现在的小姐是假的?”
“真作假时假亦真,你要保证,到时候跟庥哥儿拜堂进洞房的孔二小姐是真的就好。”关雎笑吟吟的看的江路野桥头皮发麻,“至于那个假小姐,既然跟孔二那么好,看三老爷喜不喜欢,送给他吧。都是鲁地来的,让她们做个伴也好,别离太远。”能被选来当卧底新娘,无辜不到哪去,关雎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不主动出击不代表不会反击。
“侯爷和夫人肯定会恨您的,以后濮阳侯府得多热闹啊?”江路野桥在心底默默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