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见山地问：“你觉得顾临渊如何？”
陆芜晚面色波澜不惊：“顾将军风姿不凡，一表人才。”
她这句话多少有些客套。
我又问：“那若要你与他联姻，你可愿意？”
这下，陆芜晚脸上才有了几分姑娘的羞赧。
她挪开了眼：“这……得看顾将军是否愿意，芜晚认为，联姻对两界来往有利。”
对陆芜晚而言，答应和顾临渊的联姻，更多是为了利益。
我皱起眉：“若你们两情相悦，我自是支持。不过，若是为了两界，倒也不必。”
“临渊跟了我多年，我希望他幸福，断不会将他的婚约当作工具。”
陆芜晚闻言，点点头：“将军的意思，芜晚明白了。”
这些对话，随着微风传到了在后面默默站岗的顾临渊耳中。
看着乔念婵的背影，他心中不由感动。
他的将军对他，从来不会有算计。
她将他当做最好的朋友，会为他着想。
可是，她对他的情谊，也只会是如此了……
顾临渊只觉得口中发苦，挪开了眼，不敢再看她。
他怕再看下去，那份深藏心底的灼烈，会被她发觉。
……
我也不想将气氛弄得太沉重。
毕竟，眼前的女子，说不定以后就是顾临渊的妻子。
我笑问：“那你喜欢临渊吗？”
陆芜晚笑地落落大方：“是有点，不过像将军说的那样两情相悦，应该还需要相处很久。”
以顾临渊的别扭，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我回去再和他谈谈，先不说这个了。”
我瞥向不远处的三只鹊妖：“之前你说他们的母亲生下他们就没了，你可知道原因？”
他们好歹也是魔界一员，甚至萧灵还可能是我未来的儿媳妇，我自然得了解清楚。
陆芜晚轻叹：“说起来，也是个老套的故事。”
“其实，那三个孩子是半妖。”
听到这，我脑海中已经半冒出了个狗血的故事。
陆芜晚接着说：“当初，因为和人类结合，触犯了天条，他们的母亲就离开了妖族。”
“在生下孩子后，天劫降下，她没抗住，便……”
简短的几句话，没有说出结局，却含着浓浓的沉重。
我却有几分疑惑：“你们妖族，似乎并不在乎这些？”
“是，族长本是让她在妖族里生产的。”
陆芜晚愤愤不平地说：“可天帝给妖族施压，最终，她自己偷偷跑了，这才酿成悲剧。”
得，又是天帝那老家伙搞事。
“那他们三个怎么在天劫下活下来的？”
“祸不及下一代，天劫只是惩罚了他们的母亲……”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不同的想法。
人界是个很独特的地方，或许天劫不连带着把三小只劈死，与他们半人的身份也有关系。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
“将军。”
陆芜晚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挑挑眉：“嗯？”
陆芜晚眼神坚定：“族长与您交好，也是认为天帝的统治早已腐朽。”
“希望您能推翻旧制，同妖族携手创造一个新的时代。”
这话可不是随便能说的。
而她是妖族的二把手，百目身边的得力部下。
既然她能说，就代表着百目属意过。
“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
我勾唇，畅快地笑了：“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