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秒，电光的余韵还晃在我眼里。
双方却又连出几招，一时间天空雷电噼里啪啦，像在放炮一样。
我身后，宋清净他们几个凡人已经被震晕了过去。
萧容予提醒一句：“陆判，别让他们死了。”
陆昊广抬手，一道结界护在他们身前，同时也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注意这小插曲。
死死盯着天空。
穹苍和天道已经打了十几个来回，双方的攻势都没有一开始那样猛烈，但还是没有分出胜负。
要知道，我和萧容予就算联手，对付天道也很费力。
“这个穹苍，比我们都强。”
我握紧了蛇镰枪。
萧容予也是神色凝重：“确实，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
我忙看向他：“是谁？”
他狭眸微垂，思索了会说：“忘了。”
好吧，我也一样。
我又看向天空，他们还是打得不可开交。
意外的是，黑云滚出了穹苍的人形。
而另一边的雷云中，也滚出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天道……竟然有人形！”
我震惊难抑。
天道在世人眼里，一直和法则画上等号。
哪怕它能说话，也没人认为他是个有实体的生物。
天道就像是风，是雨，是山川河流，树木花草，他存在于万物之中，六界之内。
可现在，我却看到他的人形。
萧容予提醒：“或许他只是拟态。”
我将信将疑。
如果是拟态，化作人形又有什么用？
只是为了和穹苍比吗？
还是说，天道的本体就是个人？
这个猜测无疑颠覆了我的认知。
我摇摇头，将琢磨不出结果的疑问抛之脑后。
“至少有一点很确定，穹苍能和天道打个来回，他的实力至少是创世神级别的。”
那是远远超过我和萧容予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力量。
萧容予赞成地点头：“没错。”
我有些困惑：“既然他这么强，还对我们有敌意，为什么不干脆正面攻击，反而布下阴谋，那不是事倍功半吗？”
萧容予弧度完美的薄唇微抿，琢磨着说：“或许是有什么限制。”
也对，或许他不想让天道发现？
我们猜测的时候，天上的两位像是打累了。
两道人影被黑白两色的雷云簇拥在云台上。
穹苍哈哈大笑：“天道，这么多年了，你的修为还是没有长进啊！”
修为？
我和萧容予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惊讶。
穹苍这句话，无异于佐证我刚才的猜测。
天道很可能是个修道者！
似乎是当着别人的面被揭了老底，天道一向稳重的声音带了恼怒。
“穹苍，你卷土重来，就不怕落得灰飞烟灭吗！”
“我怕什么？我不会输！”
天道突然冷静下来，声音带着几分悲悯。
“从前你没有赢，之后也不会改写结局。你还活着，这已经是他对你的恩赐，是你最好的下场，我劝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执迷不悟？”
穹苍笑的越发猖狂，恨意像那黑雾一样浓稠，深沉。
“还有什么比我现在更糟的处境吗？我这样活着，还不如去死，这次，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亡！”
他话落咆哮一声，黑雾顿时在他身后凝聚成三双健硕的臂膀。
手捏成拳，拳头像是雨点，飞快地朝天道袭去！
天道则让白云化成三双翅膀，每扇一下，都能巧妙地卸掉拳头的力量。
这还不够，两人身后的雷云互相劈砍着。
他们从云台跃起，拳脚相交，动作快得连我都看不清，只剩残影。
“哇哦……”
我看的都想吹个口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