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三婶一溜小跑下了楼,自家这个倔驴最护关秀了,要是知道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宝贝侄女被欺负了,肯定会和自己算账的。
人都是有私心的,若是从前的关秀,关三婶不会这样心急火燎的下来帮忙,现在的关秀不但能挣钱,女婿好像听说搭上了雷家的那根线,以后发家指日可待,这关系可要维护好了。
“秀秀,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关三婶一边慌忙的下楼一边喊。
“婶儿,我没事儿,就是有些手疼。”
“咋回事儿呀,咋会手疼呢?谁打你了?”
“没人打我,是我打人打的了。”
关秀话音一落,关三婶像被噎住了一样,原来没吃亏呀。
“关医生家的,这是你亲戚?可真不是个善茬,看把人王组长打的。”
看着肿得像猪头一样的王组长,关三婶有些心虚,悄声问,“秀,咋回事儿呀?”
“这人道德败坏,看我长的漂亮,想耍流氓,被我打了。”
围观的人均是一愣,这姑娘还真敢说,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人家小王不是也没怎么你吗?”刚才替王组长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又开口了。
听了这话,关秀气乐了,“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你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给他作证的?他只是没对你耍流氓罢了。”
那人被关秀戳中了心事儿,脸色腾一下子就红了。
“你看看你这姑娘,就不能让别人说句公道话?”
“既然这么想说公道话,走,跟我去警察局,咱们当着公家人的面,把这个事儿里里外外都说出来。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一听要找公家人断理,几个想起哄的人都胆怯的,吃瓜就吃瓜,要是闹到警察局,就有些得不偿失了,于是纷纷闭上了嘴。
“姓王的跟我走吧,谁不去警察局谁就是个龟孙!”
这个“龟孙”真是接地气,原来洋气漂亮的女人也会骂人。
王组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要是去吧,自己明显不占理,到了地方肯定要被批评教育。不去吧,就承认了自己理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可是里子面子都没了,以后让他怎么在医院里抬起头来?
王组长犹豫的样子围观的人可都是看到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王组长眼神躲避,一副不敢去的样子,可不像是个无辜的人。
这个时候关三婶也明白了过来,感情这个王组长是想占关秀的便宜呀,自古以来遇到这样的事儿,吃亏的总是女人。
自己认识关秀也有十年了,她是个什么样性子的人自己还是很清楚的,除了有些爱打扮之外,品行是没话说的。
“王组长你这是心虚了吧?以为我侄女漂亮爱打扮就不是好姑娘了?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一肚子的龌龊心思。”
关三婶说到这儿使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家秀秀吃穿用度都是靠她自己的手艺,哪里用得着你献殷勤。”
“再说了,我那侄女婿也是个有手艺的人,靠着修电器挣的钱也能给我侄女买雪花膏,谁稀罕你的?”
“而且就你长这样托板嘴罗圈腿,跟个南瓜似的,给我侄女婿提鞋都不配,还想打我侄女的主意,真是不要脸。”
关三婶一通骂,可是把王组长的面皮放在地上踩了个彻底。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王组长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
关秀,关三婶,这两个臭娘们,今天敢如此欺辱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早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王组长使劲咬着牙,逼迫自己冷静,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任他们骂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王组长并不是一个讨喜的人,有些人之所以愿意给他点面子,主要是看在他姨夫申主任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