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若是写诗文什么的,各个都是好手,可若是抡起揣度人心之类,却实在低劣的吓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朱标才会和胡惟庸等人,始终只能周旋,却无法压制。
有了胡惟庸在前,朱元璋内心里,对于这套假仁假义,更是厌恶至极。
反倒是朱榑这种处置,更为受用。
听到朱榑的心声,朱元璋道:“放心,你只管如实说便是了,咱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朱榑心中更加疑惑,但也不敢不说。
他微微躬身,朝着朱元璋解释:“父皇,儿臣记得,本朝前次丈量土地,清查田亩,似乎还是前年。
大明开国以来,便在清查土地,编造鱼鳞册;
可实际上,官员士绅相互勾结,许多账册,其实未必属实。
至于税款,实际上也大多是在穷人身上反复盘剥,至于那些握着大批土地的富户,却没出过什么力。
所以儿臣觉得,对于他的话,自然不能全盘相信。
况且这地方官之前是否受灾,儿臣并不清楚,一时间也顾不得去查阅旧的文书,只能用了这权宜之计。”
朱元璋点点头,心中忍不住回想起了小时候的经历。
他叹了口气, 道:“是啊,清查土地本是好事;可账面上的土地,倒有许多都被抛荒了,不知的还以为我大明有数不尽的农田。”
朱元璋说着,不自觉地顿了顿,而后才又继续。
“可你这么做,是要得罪的人,万一人家真有灾,到时候你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朱榑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朱元璋所说的,他自然也知道,可到了如今,他又哪有什么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