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朱榑既然一直想得都是就藩,为何又在此事上,一味地回护朝中的大臣们。
不等朱元璋询问什么,朱棣却已经露出一丝不屑。
“七弟,你这是妇人之仁,若是不能将这些人的事情,秉公办理,到时候,还会有多少麻烦?”
朱榑瞧了眼朱棣,笑道:“这个嘛,倒也好说;只要说明,下不为例,也就够了。
况且四哥虽说大义凛然,可却也不能忘了,永昌侯是大哥的妻舅;
如今大嫂病了,若是永昌侯这边再出什么岔子,你觉得,大嫂的身体,是否挺得过去?
我是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是更加清楚,法不容情;
可大哥是太子,是国本;以他的性子,若是大嫂有什么闪失,你觉得,他那身子骨,受得了吗?”
朱榑这一番话,直接将矛头引向朱标,这让朱棣着实没能想到。
他盯着朱榑,手指伸出,指了几次,却迟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话来反驳。
朱元璋心中,此刻也是有些担忧,唯恐蓝玉的事,真的可能导致朱标出什么闪失。
朱榑的眼睛,扫过朱元璋的神情,心中便已然有数。
他朝朱元璋一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永昌侯的罪,并不算大;虽说参与了谋反,可却并非本意;
况且其后交待出那么多的罪官,按照清理而言,降爵免官,也就足够了。
您借机,将其余官员一并免罪,足可显示您的宽宏;昔日里,曹操将通敌的属下免罪,后来才有雄踞北方的根基。
今日您法外开恩,想来他们也会舍命报效。”
朱棣最担心的,便是朱标,此刻虽说心中仍觉得朱榑的话不妥,可想到朱标,他还是没能再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要赦免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