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榑知道,朱棣如今也才不过二十岁,又贵为皇子,自然少了许多磨砺,待人处事,也不够圆滑。
故而只是略微思忖,朱榑便已经计上心头。
他冲朱棣说道:“四哥这话就大错特错;小弟早已说过,这些都是朝廷的事,并非针对某一人,或是某一派系。
况且大哥是国本,是太子;身为未来天子,何需结党,怎可偏颇、怎能营私?
父皇让我惩办这些,便是不想让大哥难看;莫非四哥就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朱棣愣了半晌,觉得这话也有些道理,正想再问,可朱榑却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转身便走。
朱棣本还想追上去,再说些什么,可朱榑的速度却是不满,三座并做两步,便已经翻身上马,而不远处等候着的护卫,也在此时,匆匆赶来。
他要说的,竟是体己的话,这时候自然是不便多说,只能悻悻作罢。
次日,奉天殿。
朝会之上,朱元璋脸色古怪。
而大臣们,也多是面露狐疑,一个个战战兢兢,不敢作声。
朱棣作为才归朝的皇子,此刻也到了朝堂上。
感受着四下里古怪的气氛,朱棣心中一阵狐疑,却又不敢作声。
等了好一会儿,朱元璋终于开口,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不少人心中一惊。
“咱听说,昨夜不少人都很忙啊,咱倒是想问问,诸位是忙于国事呢,还是忙于什么别的?”
朱棣心中不明其意,只好四下张望,结果便一眼就瞧见,距离自己不远的朱榑,正一脸浅笑,与周围众人,显得颇为不同。
他朝朱榑投去问询的眼神,可朱榑却是仿佛什么都没瞧见。
李善长沉默半晌,见朱元璋没有再开口,而群臣也都沉默不语,他暗暗叹气,只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