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父皇对太子的恩宠,只要不出大错,这些人只需等几年,也就足够了。
又何需冒这等风险,而且太子那边,还未必就能念他们的好。”
朱榑所言,并非针对这次前往东宫闹事的官员,而是面前这封东西中,所阐述的内容。
原来,毛骧这次过来,带的乃是一些信札。
而且信札之中,明确写着,这是胡惟庸与其来往的密信,并要求对方看后,将其毁掉。
毛骧点点头,道:“是啊,这里面的确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可这等大事,是要牵连子孙、族人的。
只怕不是什么人,许以好处,就敢去诬陷的。”
毛骧所说,便如同朱榑所想;因而一时之间,朱榑的思绪,已然全部集中到了这一封封信札之上。
眼前摆在朱榑面前的,就只有三条路。
一条是将信札入案,作为证据,日后呈递御前;说不定到时候,朱元璋一怒之下,便会对太子朱标,做出些许惩罚。
而另一条则是销毁信札,或将其作为把柄,藏匿起来;可如此做,难保日后不会走漏风声,给自己惹来祸患。
至于最后一条路,那便是私下里将信札转交给朱元璋,让其自己决定,该如何应对。
一番权衡过后,朱榑终于是有了主意。
他冲毛骧问:“这些信,还有什么人看过?”
毛骧面露尴尬,道:“除了属下,就只有蒋遵;这些都是今日抄家时,从官员家中翻出来的。
事关东宫,我便先带了过来,眼下清点还没完成。”
朱榑闻言,立刻捕捉到了一丝线索。
他问:“你是说,那人的案子,也还没结?”
毛骧点点头,正要再说,朱榑却已经将信札收入怀中,快步朝着屋外赶去。
“殿下,您这是——”
没等毛骧说完,朱榑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是颇为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