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元璋询问，毛骧哪里还敢隐瞒。
他躬着腰，小心翼翼地答道：“回陛下，臣奉了您的命令，试探了殿下；可殿下却并没有对那人如何，还叮嘱了臣几句。要臣不可胡来。”
听到这个答案，朱元璋着实有些惊讶。
他本以为，以朱榑的年纪和身份，绝不该轻易便忍了这笔账。
可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小看了朱榑。
沉吟片刻，朱元璋道：“永昌侯的事，齐王可有什么调整？”
在朱元璋看来，如今出了这档子事，锦衣卫的存在，已经算是正式挑明。
文官们对于锦衣卫，尚且如此抗拒，更何况那些可能会被重点关注的武将。
若他是朱榑，此刻必然是要调整部署，以免打草惊蛇，但同时却又不能松懈，免得错过良机。
毛骧答道：“殿下吩咐我们，一切照旧，没有丝毫调整。
但是……”
话说到一半，毛骧却显得十分犹豫，言语也是吞吞吐吐。
朱元璋见状，眉头紧锁，心中顿生不快。
“有什么话便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有了朱元璋的呵斥，毛骧也不敢再有什么隐瞒。
他冲朱元璋道：“但是殿下之前安排过，一些原本是您亲军出身的老人，臣是担心，这些人可能暴露身份，让永昌侯起疑。”
朱元璋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一股绳了。
他思忖片刻，却也没能想明白，朱榑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一番考量后，朱元璋又问：“你就没提醒过他？”
“臣自然是提醒了的，只是殿下说，他自有安排，要臣莫要多问，否则出来差错，便由臣来担责。”
朱元璋听到此处，心中无名火起。
毛骧跟随他也已经多年，只是因为身份特殊，故而没有别人那般声名显赫，封侯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