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朱榑这话,李善长心中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双目圆睁,看向朱榑,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朱榑这般年岁,就有这般洞察。
面对李善长的打量,朱榑好不怯场,与之对视片刻后,忽然放声大笑。
李善长见状,心中是更加不解,正想询问朱榑为何突然大笑,可朱榑却是已经再度开口。
“人家都说,李百室眼光独到,犹如洞若观火;今日看来,却也不过讹传罢了。”
李善长虽说心思慌乱,可也是德高望重之人,哪里受得了朱榑这般奚落?
他正要争辩,却听朱榑,已经继续说了下去。
“韩国公近来约束门人,收敛形骸,本意是想让我父皇安心,可你却忘了,这人若突然便有了变化,反而更容易让人生疑。
我好心提醒,却被如此猜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善长闻言,心中又是一动,思忖片刻,开口追问。
“可我与殿下素无往来,殿下为何要来帮我?”
朱榑笑道:“我不是来帮韩国公,而是在帮我大明。”
李善长再度有些不解,愣了片刻,才开口追问。
“殿下这是何意?”
朱榑这次,还没开口,先叹了口气。
“韩国公也该知道,这胡惟庸案牵扯数万人,我大明官场几乎被清洗了大半。
若是再来一次,只怕是要动摇国本的。
可父皇如今已有疑心,对朝中功勋,早已不复往昔的信任。这一点,想来韩国公也该有所察觉。”
听到朱榑这么说,李善长心中更加疑惑。
他倒是能够理解朱榑所说的道理,只是他不明白,朱榑为何突然和自己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