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哪怕不想跟母亲说这些话，哪怕不想指责柳眉。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不得不这样做。
“我要报仇啊，这相府上下，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东西。”柳眉笑了，步子踉跄，“我不止要杀了凤平炜，还要杀了你！”
柳眉举着刀子，朝着凤琉璃而去，就跟个疯子一样。
管家眼疾手快，一下子让人将柳眉按住：“柳姨娘，你发什么疯，琉璃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
“呵，是那畜生的女儿，每每看到她这张脸，我就会想起那些肮脏的过往。”
柳眉咬牙，她这是要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来凤琉璃往后无忧啊。
凤倾音的眼底满是冷意，她觉得未免太过讽刺。
她起身，不愿意看这演的戏。
实在太令人作呕了，这扭曲的母女情，凤琉璃到底是怎么心安理得答应来演这一场戏的。
“真够狠的。”
凤倾音留下一句话，起身对管家说道：“既然凶手承认了，那便带走吧，一个连自己女儿都不放过的人，留着做什么。”
“凤倾音！”
“怎么，难不成你们这是在故意演苦肉计？”凤倾音说话毒，几下便让凤琉璃招架不住了。
这二人，到底不是一个水准的。
凤琉璃不住的哆嗦，柳眉咬牙：“你少来了，我要把你们全部都杀了，通通带走！你们所有的人，都该死！”
柳眉疯子一样的表现，很快让府邸的人，全部都认为她疯了。
管家将人带走，听从凤倾音的话，很是决绝！
看着生母就这样被带了下去，凤琉璃心底的恨意越发深。
“怎么，这一出好戏，不是你期许的马？往后这相府，不就是你一人的马？可是凤琉璃，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的？背负着血债的无上荣耀？”
女人勾唇，不解地盯着凤琉璃瞧。
为什么这个女人，狠得下心去。
“你胡说什么呢。”凤琉璃气得直哭，“别用你那肮脏的心，来看我。”
“是么？”凤倾音挑眉，勾唇，“忘了告诉你了，谋杀权臣的凶手，是会被五马分尸的，尸体剁碎，喂野狗，不只是这样，你藏在房间里的那份遗嘱，被我不小心拿到了。”
“凤倾音！”
凤琉璃面色煞白，盯着面前这女人看，她从头到脚都冷的彻底。
没想到这个女人手段如此狠毒，如若遗嘱被她拿到了，那么自己辛辛苦苦谋划这一切，甚至不惜赔上母亲的命。
换来的却是？
“怎么，很惊愕吗？”凤倾音嗤地一笑，“多谢你替我拿下这么多的财产，你可真是相府的好千金。”
“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凤琉璃深呼吸一口气，她这般谋划，不想落得一场空。
她的脚下一软，跌跌撞撞地坐了下去，甚至于压根顾及不上凤平炜这具尸体。
就那么让他留在这间屋子里。
要是凤平炜还活着，看到自己这样宠爱的女儿，居然是这副德行，怕不是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