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没什么大事,我一会想先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一下,确保一下身体状况,我才放心。”
“好,我陪你一起去。”
蒋点烛犹豫再三,本想拒绝许应饶的好心,但是眼下确实只有许应饶一个她可以信任的人,她恐怕没有精力把一切准备齐全。
她略微不好意思,但又不知道如何感谢他,只能向许应饶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我身无分文,但如果安氏事成之后,我愿意把自己所持有股份,都转让给你。”
“什么意思?”
“安氏是依靠蒋家起死回生的,蒋家再不济,也曾是晋城名流大家,底子还是很厚的,我让你如此费心,只好在经济上回馈你。”
她又担心事情到最后不如自己预期,笑着补充一句,“事成之后哦。”
许应饶闻言半开玩笑,“我怀疑你在给我画大饼。”
“啊这……”
猛然听来,事情却是这样。
“从来都是我给员工画,今天倒吃了个新鲜,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没有动怒,反而细细琢磨这感觉,“好像吃的着,期盼着,却又摸不到,虚无缥缈。”
“那你现在知道,只画饼的领导不是好领导了吧。”
“今天被你上了一课。”
其实他根本不在意从蒋点烛身上索取到什么回报。
一开始资助她,也是看中她安籍尘前妻的身份,想要利用这层关系,恶心竞争对手安籍尘。
后来事情则渐渐变得有趣起来,两人间产生千丝万缕的联系,让他重新审视这个女人。
悲伤、绝望,脆弱而坚韧。
他在她身上看到很多相悖的品质,奇异的融合。
他只是好奇她,面对这样的绝境怎么往下走。
但没想到她竟一门心思想要报答自己。
她说的话,许应饶没有放在心上。
蒋点烛还想让他帮忙调查,李秀秦究竟对自己母亲做了什么,母亲才受到如此大刺激。
话音刚落,院长正好走过来,两个人还在讨论今天的事,越说挨的越近,她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息。
院长笑呵呵把一切看在眼里,假装咳嗽一声。
“那个,蒋小姐,您现在就要带你母亲走吗?”
“啊?是”
意识到有外人在,蒋点烛立刻和许应饶拉开距离。
这本能的反应,似乎忘了两人是“夫妻”关系,是有证的人。
蒋点烛抿唇一笑,许是因为身边有许应饶,有了靠山,情绪明显没有刚才那么激动。
“院长,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母亲的照顾。”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他说着还向许应饶不住的点头,“许先生对我们疗养院赞助良多,可惜一直不让我们署名。”
他说着又笑呵呵搓手,试探建议,“不如这次就立一块碑怎么样?小一点也可以,起码让后人知道是您资助了我们。”
许应饶低头一笑,没有正面回答。
但蒋点烛看的出来,他不愿意。
这一点他和安籍尘相反,安籍尘做慈善也不手软,但他也不会拒绝媒体记者报道。
在他看来,营造正面形象,也是生意的一部分。
至于许应饶为什么隐姓埋名这么做,她心中隐隐有个猜想,但又不愿意承认。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自己母亲在这,才这么做,那恩情太深,她还不起。
许应饶一贯会周旋,院长虽然再三建议,但最终都被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