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两字听起来就很吓人。
林浅薇换句委婉地道：“亲爱的，你找到足够的小孩子帮我忙了？”
“嗯，孩子们的血已经送去林家俊的酒坊，只等你买回来的材料，就可以开始酿万子千孙酒。”司空霁道，这些日子他一天也没有闲着。
林浅薇信，这男人一定会为她拼尽全力。
可这事谈何容易？
“司空霁，你到底做了什么？”
她攥着这男人的衣领问。
司空霁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说完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孩子们的父母都愿意帮这个忙。”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总不能拿刀逼着孩子们的父母答应吧？薇薇，快去酒坊，格蕾在等着。”
说完，司空霁把林浅薇往外推，一同去酒坊。
格蕾做好一应准备工作，孩子们的血装在两三个大木桶的，外面码放着冰块，保持血液的新鲜。
林浅薇看进眼里，血的红格外浓烈。
“庭主，还要几滴你的血。”格蕾道，拿来银针和装血的器皿。
“我自己来。”
林浅薇在指尖上一扎。
接下来她什么也帮不上。
格蕾一个人操作，将林浅薇的血倒进孩子们的血中，然后加入林家俊备来酒曲，以及捣成小碎块的材料，包括三羊角。
林浅薇看得出三羊角的毒性被别的几样材料中和了，这法子酿出来的酒有一定滋补作用，还能理气化淤。
“添把柴。”格蕾道，把老公当劳工使。
古奥麻溜地往炉子里塞胳膊粗的干柴，火烧得旺旺的。
很快，大锅上架着的酒桶飘散出阵阵热气，利用蒸馏的原理，琥珀色的酒液顺着竹筒滴进小陶罐里。
格蕾反复提炼几天几夜，浓缩成最后的一小瓶。
酒的颜色更加厚重，阳光一照，透亮得能看见人影子，又还散发着微光。
林浅薇按格蕾说的，喝下一整瓶。
呃……
没有血的腥味，嘴里满满全是酒香。
有点醉人。
林浅薇只觉身上越来越软，眼皮越来越沈，往司空霁面前一靠，醉梦三生般，醒来已经是十天半个月后。
[浅薇，你又好久没和我联系了。]
[浅薇，我想跟你问你好。]
[浅薇，我想你。]
如此种种。
林浅薇收到几十条宋景辰的留言。
她没理会，泡热水澡去，头发都腻了，就像抹了油。
司空霁按捺着，在书房里等，想象着这女人如同破茧重生后的样子。
林浅薇换上干净的红衫子，头发擦到半干就等不急跑到司空霁面前，转个圈，“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好多了？”
“嗯。”
司空霁眼神发直。
这女人脸上红扑扑的，似有若无的水气笼罩她一身，袅袅而散，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只待他的采携。
他等不了了，把她抱进密室，占尽芳菲。
林浅薇居然不觉得累，“亲爱的，我们继续。”
司空霁接受邀请，这种事他向来不留余力。
魇足后，林浅薇伏在司空霁的胸口上问，“你是怎么弄来孩子们的血？”
“那天不是说过了吗？”
但没说细节。
林浅薇想追问，可这男人借口冲个澡，溜了。
如此这般，林浅薇越要刨根问底，这男人打死也不说，她也有办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