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她胸口如凝脂的肌肤上，一片光洁。
贺司川轻轻把人扶身侧躺，微微滑下她病号服的领口，眼睛望向她胸口正对的后背。
依旧什么都没有。
贺司川说不上自己现在什么感觉。
一点一点将叶依楠的衣服拉好，刚要给她系扣子时，叶依楠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她没有叫。
他没有慌。
两人都冷静的近乎异常。
贺司川极力控制自己，没有分毫破绽的将她的扣子系好，给她将被子拉上肩头，问：“疼吗？”
叶依楠骤然紧张，连忙往起爬：“我身上烧伤了？是不是很难看？”
贺司川扶着她，目如点漆：“……没有。”
“真没有？”叶依楠似乎不信他，连忙撑住他胳膊下床。
她的举止极为自然，仿佛和他是特别亲近的关系，做的格外顺手。
要知道，她日常待人，尤其异性的时候，总会保持有距离的分寸感，哪怕上官文。
这让贺司川心里生出微妙。
叶依楠就往洗手间冲：“我去看看。”
她呛了烟，又刚醒来，身体根本就在发软，一个没站稳，差点扑面目朝地。
还好贺司川眼疾手快，拦腰给她抱起，放到床上，垂眸望着她道：“我去洗手间。”
他神情如常，矜贵谦和，看不出喜怒，可叶依楠总感觉他哪里不对。
脑海中突然浮现在片场时，他惊慌失措跑向她的模样，暗暗猜测，是不是在要紧关头，他意识到很紧张她，顺从了那些对她“莫名其妙”的好感？
窗帘已被阖上，他还贴心的拿来一个镜子给她，而后进了洗手间。
叶依楠前照后照。
贺司川也正站在洗手台的大镜子前。
他撩起衬衣，露出一截精壮的腰腹。腰侧边，也有一个伤痕般的印记。
就在不久前冲进他脑海的记忆中，叶依楠用短刀刺向他的就是这个位置。
他的身体都记下了。
他的脑子也想起了。
可她，似乎什么都没留……
是因为真的想放手，无所谓吗？
忽地，贺司川想起，那日在他卧室，叶依楠说“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时的情景。
当时她的眼睛里有光……
……
原本叶依楠第二日就可以出院了，但因贺司川和上官文的要求，她还是被逼着继续住着检查了几日。
直到卢姐带着程亦辰和雪菲菲来医院看她。
程亦辰见贺司川在，先是戒备了一下。
随后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打量向叶依楠。许是瞧她不仅没有丝毫病态，还光彩照人，这才开口：“医生怎么说？”
他总在开炸的心气不顺，如今变为了别扭。
贺司川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瞥向叶依楠。
雪菲菲看了眼程亦辰，而后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叶依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