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长生愤怒的看了眼贺之舟,转向叶依楠时,怜悯又不忍。
叶依楠从他眼中清清楚楚看出了自己很傻的讯息,认真做解释的话不得不打住。
诡异的沉默。
风穿过树林,卷的叶子呼啦啦作响。
对方一众的视线,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对她深深的同情。
好像她真的很傻,被骗惨了。
怎么说呢,还挺气人!
贺之舟反倒事不关己,站在一旁,似笑非笑,怎么看怎么淡定。
叶依楠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挣扎一下,试图用简短的话清晰明了还原事实,道:“我原也以为是贺公子所为,还因此伤了贺公子,结果我爹爹亲口告诉我,是关雎所为。我做错事在先,来找贺公子,直至他伤好,今日准备出去,便遇见了你们。”
玉长生:“当日有人看见,”指贺之舟:“他推叶姑娘落下瀑布,可有此事?”
为什么跳到这茬了,叶依楠沉吟一瞬:“这个……是因为我刺伤他在先,他气的要与我同归于尽。”
贺之舟挑眉。
玉长生又是一脸悲悯:“叶姑娘不负令尊仁善之名虽好,却太不通人心险恶了。”
叶依楠很懵,这一个两个,到底是怎么得出她仁善的结论的。
一次又一次的当之有愧。
其实还是挺叫人心虚的。
不由看贺之舟。
贺之舟冲她一笑,像是很愉悦。
叶依楠忍不住多问了一句:“玉公子为何这样说?”
玉长生像是怕她不理解,耐心问:“叶姑娘,魔头与关雎是不是魔族?”
叶依楠觉得他的耐心是关切智障的耐心,心里很不得劲,但看在他是好意的份上,还是憋屈的好好应声:“嗯。”
玉长生:“魔头与关雎是不是主仆?”
明面上是,但背地里不是,叶依楠转头看贺之舟。
贺之舟饶有兴致的替她做了答:“不是。”
“如何不是!”镜长庚义愤填膺,声音拔了好几个高度,惹得一众都看向他。
玉长生和叶依楠默默闭了嘴。
贺之舟有点乖的道:“师姐,你看,他们不相信。”复又拉上她胳膊,道:“多说无益,咱们还是走吧!”
“魔头,放开叶姑娘,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双重的声音,整齐划一,格外有气势。
话音落,发声的镜长庚与玉长生面面相觑一眼,又错开。
贺之舟慵懒的眉心染上厌倦之色,眸子微暗:“让开!”
镜长庚:“你放开叶姑娘,我们就让开!”
“呵……”贺之舟冷笑着扫了眼迟疑着不敢真正上前的一众,走的大摇大摆。
对方警惕后退。
玉长生似这才瞧出,他们要营救的叶依楠,跟他们口中的魔头走的并没有不情愿,道:“叶姑娘,这魔头是不是威胁你?”
一句一个魔头。
为什么就解释不通呢?
叶依楠摇了摇头,轻笑一声。
玉长生疑惑:“叶姑娘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