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屿终于放弃和她对峙,走过来开了门。
“砰——”
扶棠看见门被无情关上,可怜巴巴地自己穿门而入,紧紧跟在他后面,“督察叔叔,让我暂时住在这里好不好,我太虚弱了,等我养好了,马上就走……”
景屿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双手环胸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虚弱?”
扶棠眨了眨眼,显然是没有想到他的重点放在了这里,“我游荡很多年了,以前……以前被驱鬼师重伤过,差点就魂飞魄散,所以元气大伤,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养……”
这个倒是实话,原身自从十五年前被陈大小姐救下落荒而逃后,一直没能养好残缺的那部分魂体,十分虚弱,所以对于方仰和他身上的法器都是能躲则躲。
算是蛰伏了十五年。
然而如今再次暴露出来,让他另找驱鬼师降伏,也是过于心急复仇。
但如今换成她,便不会走这种以卵击石的路线,她要不继续蛰伏藏在背后出手,要么换个人身再重拳出击。
景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冰凉下肚,他清醒了几分。
“你以前在我家,嗯,我是说,我看不见你的时候,你都住哪里。”
扶棠脑子转了下,苍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笑,甜甜的,嘴角还有两个小酒窝,一开口却依旧十分虚弱,“我住那间屋子,平时没人住的,阳光也不强,住着可舒服了。”
扶棠葱白的食指朝他的次卧指去,神情很愉悦,似乎真的在分享她找到的适宜住处。
景屿认栽了,敢情她已经和他当室友很久了?
他继而抛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只看到你一个,其他的呢?还是说我只能看见你?”
扶棠打了哈欠,神情恹恹的,“没有哦,你阳气太旺了,你家附近没有人敢靠近你的,你出门他们见着你也会躲开。”
“不过我可能和警察叔叔格外有缘,见了你只觉得浑身舒畅,满身都是正能量。”
“……”
景屿盯着她,似乎在观察她是不是在说谎,但很显然不是,她神态自然,眼神专注,看起来又傻又可怜。
他抬手扶额,认命般开口,“跟我走,开车去城郊给你烧纸。”
……
与此同时,方仰这边。
他今晚住在新买的别墅里,没有回与陈令雅的山庄别墅。
金婉端着红酒杯摇曳着走过来,腿攀上他的腰部,吐气如丝道,“仰哥,这么晚了还要忙工作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来一趟这里。”
方仰拿下眼镜,把手上的平板扔开了,一把搂住金婉的小蛮腰笑道,“还是你懂我,这种衣服都穿得出来。”
金婉身上只穿了一件兔女郎女仆装,腿上是一条薄薄的黑丝,把劲爆的身材勾勒得十分彻底。
二人在沙发上一番辛劳后,金婉勾了勾他的耳垂,开玩笑般说道,“仰哥,长公主如今可怀了四个月了,以后你要真成了好爸爸好驸马,人家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方仰重新系上浴袍,一把揽过她坐到自己怀里。
“她那孩子生下来也是姓陈,和我有什么关系,要生——我们自己生。”
他笑得意味不明,眸中泛着精光,却正中金婉下怀,她顺势开口,“既然仰哥有这样的想法,我作为秘书,那当然是要给个完美的策划案是不是?”
说完她便开始娇笑,笑得方仰心一软。
自从和陈令雅结婚后,十五年来她强势又不肯放权,从来不会对他露出这种娇弱女人的姿态,更不会服软。
在她面前,他永远是个倒插门的窝囊穷书生。
只有金婉才能让他的自尊心从地上被捧到天上,让他明白,他才是唯一那个能让陈氏这棵老树走下去的商业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