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屿握住她捏下巴的手,认真道,“莫要打趣,姐姐接下来如何计划?”
扶棠瞧他模样是真担心,也就不卖弄关子了,拍了拍他额头。
“朕不会任由他欺负了你,更何况如今他身在宫中能翻出什么浪花?仁王之事很快就要打尽,晾晾他,才能测测这对鸳鸯的情意不是?”
就按洛诚江的气运值来看,她也有把握耗着他让他无法作妖,直到他最后露出马脚。
景屿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那姐姐觉着,他对你,可有真心?”
他觉得洛贵君如今费尽心思的作态,倒的确是有几分在意的,不说一心一意,但也耗了些心神。
扶棠笑得大声,翻了个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真心有几分?他的情,朕可受不起,不过是迟迟得不到回应后产生的惶然罢了,若朕还像当初般待他,他可还会如此折腾?”
所以啊,这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东西。
她回过神来,瞪了景屿一眼,“干嘛总说他,朕心中可无他。”
景屿抿唇浅笑,站起身来,“锦鲤当然知道。”
可今夜当如何?据他所知,姐姐从未在后宫留宿,今夜却翻了他的牌子,这意味着什么他不仅早就弄明白了,今夜在她到来前更是有宫中侍郎和女官前来教导。
身为贵君,是服侍她的人。
扶棠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顿时浑身上下都紧绷起来,以前位面也不是没有酱酱酿酿,怎么到这个位面她总有种欺负小少年的错觉呢!
她可是九五至尊的皇帝啊!
一定是这个位面的皮囊太过年轻了,气质又格外清秀干净,这才让她这老阿姨的内心有些无法立刻接受。
扶棠咳了一声,不自然地开口,“朕乏了,在沉心殿中沐浴更衣过了,歇下罢。”
说着她就掀开被子,要钻进去,这时一只养得纤长白皙的手比她先一步替她掀开了被褥,等她躺下,又给她掖好了被角。
扶棠目不转睛看着他照顾人行云流水的动作,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开口道,“这些是谁教给你的?”
景屿顿住了,垂眸看向她,“宫中女官和侍郎都教过。”
扶棠沉默了一下,对此也没说什么,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别忙了,上来躺着罢。”
说完,烛火被全部熄灭掉了,景屿躺到了她身旁。
扶棠只觉着鼻尖充斥着好闻的沉香,身边少年呼吸清浅却均匀,似乎和她一样有些紧张,但却谨遵教诲般主动上前来拉住她的手。
慢慢的,先是解开她的里衣。
靠得近了,他的呼吸热气打在她脸上,让她脸部肌肤又麻又痒,耳朵更是发烫。
扶棠忍不了了,一把按住了他还要继续的手,翻身坐了起来,“景屿,你听姐姐说。”
“嗯。”
黑暗中,少年低沉又带着几分不解的嗓音传出,他的手在被扶棠按住的那刻变得有些僵硬。
是他不好么,姐姐拒绝了。
扶棠叹了一口气,上前托着他的后脑勺,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吻,然后抱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