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战战兢兢的拿着自己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打转。
寻思着这人情绪这么低,随时可能会忍不住了结了她。
毕竟,他每次一见她就想杀她,连掩饰都不曾掩饰一下。
也许是被他恐吓的多了,她震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那么贪生怕死了。
就是不知道以哪种方式狗带才不难看。
要么自觉点自挂房梁上?这样至少能留个全尸。
可一时去哪里找合适的绳子...哦对了,他的腰带就不错。
转而一想,听说吊死鬼死相很难看,会吐长长的舌头,脖子上还会留难看的勒痕。
不行不行,她生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美得倾国倾城,死后也要做最漂亮的那只女鬼。
顾衍北沉闷的嗓音突然落下,打破沉寂。
他用眼角余光观察她半天了。
她就那么低着头玩自己的头发,在指尖上绕着圈,一圈又一圈,越玩越欢快,像是玩上了瘾,根本没打算跟他说话。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坐这儿,她是看不见还是不想理?
苏团儿察觉到身侧气氛局促,她扭过头去,抬眼就对视上了男人情绪不明的眼,她脑子里空白一片,默默看了一眼架子上挂着的那条玉带。
这个时候她应该说点什么救场才是。
皇上饶命?
呃..这个不错。
是不是她说了的话,他就能饶了她呢?
不管了,不试试永远不知道有什么惊喜。
于是,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两行清泪,一副可怜弱小无助又我见犹怜的柔弱感一下子就酝酿出来了。
“皇上,”话一出口,再捏自己一把,又是两颗泪珠子夺眶而出,“臣妾知错了,臣妾刚才不是故意扯下皇上的腰带....”
“皇上不要生气好不好?臣妾以后不会再这么不小心...”
艾玛,大腿好疼啊。
顾衍北的眉心抖了三抖。
他的目光揽到自她脸颊滑落的两滴晶莹,瞬间就想起那夜的情形。
她在他身下,娇弱得像只小鹌鹑,望向他时弱小得让人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