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蔓垂下头去抹了把泪：“听长安殿的人说，苏妹妹这几日时常胡言乱语，像是……”
话至此，她欲言又止，泪眼朦胧的抬眼看了看顾衍北。
“像是什么？”顾衍北冷声道。
李蔓蔓咬了咬唇,压低声音：“苏妹妹像是失心疯了……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也顾不得这浑身被她打出来的伤，特意来禀给皇上…..”
“本来臣妾是不信的，可是..”说到这里，她掩面低声抽泣起来。
随着李蔓蔓的话落下，大殿突然沉寂。
顾衍北一言不发，面上表情依旧冰冷，难以看出他在想些什么。
“臣妾听闻她病了便拖着尚且痊愈的身子去看她….没承想她病重到如此地步，若不是臣妾挣脱开她，恐怕就被她打死了…..”
李蔓蔓继续添油加醋。
大殿里面的气氛局促，李蔓蔓不自觉绷紧了神经，她抬眼朝顾衍北扫去一眼，还未看清他的面容，就被那股迎面而来的荒寒逼得赶紧垂下头。
顾衍北的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来的声音像是一道道催命符，深邃眼眸如同两道深不见底的深渊，涌动着复杂情绪。
李蔓蔓心中慌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将他引去长安殿，若他不去，那就看不到小贱人的丑态。
她在脑子里不断想着对策。
越想越不甘，她硬着头皮开口：“皇上，您去看看苏妹妹吧，或许您去了，她的病就能好转些，看到她这样子，臣妾这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看苏妹妹的样子，只怕时日无多了…..”
她低头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泪，就等顾衍北火急火燎的去长安殿。
那样的话，正好能看到小贱人发疯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