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意。”她不是不怕死,刘年年很怕,更不想死。
现在姑娘是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蓝鹰这个人阴晴不定,周围的人惧他,院子内外唯一人马首是瞻,可见他这个人是手段雷霆的。
但村子里的人又不一样,他们能为了水和发电机冲进来,吆五喝六的占蓝鹰便宜,如果男人只靠凶狠让村民害怕的话,根本不会答应村长的要求。
他不光给村子占便宜,还让刘年年走出院子,甚至去村长家当免费电工,大有巴结对方的意思,这就很让人玩味。
如果能在村子里走动,刘年年也能趁下次打电话的时候给左大哥说点什么。
不能让他们一直被动接受信息,否则刘年年很可能会死在这儿。
她有几张脸和几条命来赌一把呢,现在自己脸上的伤口还在疼!
刘年年打定主意岿然不动,坐在地毯上等着,男人的枪口也不动,停在刘年年眉间。
屋子里剑拔弩张,两个看守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刘年年,一个二个都想让她服个软,女看守更是不断给刘年年打手势,摇手就是不要的意思。
“你骨头够硬啊?”许久后,蓝鹰愤然道,不过话语里的怒火已经有减半的意味。
“一般硬。”刘年年摆出一副自己就是要疯狂试探的无畏无惧,她想要在村里走动,就要碰出蓝鹰的底线,否则她一旦在外头多看一眼,或者多问一句,都可能让这个人起疑心。
“好,我一个大男人能屈能伸,你必须去,开条件吧。”意外的,蓝鹰让步了。
两个看守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马上又低下头去,刘年年把二人的细微表情收入眼中,她晓得要见好就收:“我要五分钟通话时间,还有治脸的药,一个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