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晚,别说了。”他喉结沉了沉,哑声说道:“你是我太太,我是你先生,我会好好照顾你。”
童玲晚要的不是他的好好照顾,她怕她成为他的负担啊!莫厉琛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了。对于毫无血缘关系的小椿,尚且能倾尽全力,何况是与他有了肌肤之亲的她呢。童玲晚最害怕的事,就是因为愧疚而勉强维持的感情。日子久了,他会痛苦,她也难熬。
她吸了吸鼻子,轻轻地捧住了他的脸,小声说:“莫厉琛,其实我不爱你。我之前只是想找个靠山。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钱?对我来说,钱比人可靠,我缺的就是钱。”
莫厉琛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打开水,准备让她泡一下。她的手脚全都冷冰冰的,明明房间有暖气,但她却像一块冰,冻得他心里难受。从医生的角度来看,她是血气不畅的缘故。从情感的角度来看,莫厉琛却总觉得这是他造成的恶果。
“我自己来。”童玲晚又着急了。她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那些疤痕会吓到他的。
莫厉琛固执地给她褪尽衣衫,把瘦弱的她轻柔地放进水里。
腿上手术后的伤疤格外扎眼,三个月,那些伤痕纵横纠结,像张牙舞爪的蜈蚣,咬痛他的眼睛。
“我说了不要看我。”童玲晚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变化,心顿时一紧,身子往下弯去,双手挡紧腿上的伤疤。
莫厉琛拿起沐浴球,给她刷背,动作轻柔缓慢。他说再多,童玲晚此刻是不会信他的。
童玲晚一直弓着腰,像只小兔子,耳朵耷拉着,肩膀紧缩,整个人绷得很紧。
莫厉琛给她擦完了背,去给她擦腿。童玲晚哪会肯呢,但又拗不过他的力气,又急又恼中,她掬起水就往他身上浇,一浇之后,她楞了一下,神情慌张地往后缩了缩,见他没反应,她又赌气往他身上掀了两捧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