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可怕了!”傅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这是在教你做人做事!你就体会一下你妈对你的苦心吧。”荣宇咬咬牙,坐了下去,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嫁给你爸这些年,难道我看得不多,经历得不多,受的苦不多?我不想你们后悔,今后走弯路。我给你和你姐姐提前打点好,你们可以多享福,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当了妈,你就会明白我的难处,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了!我帮你得到你想要的,有什么错?到底错在哪里?”
“不是这么做的呀,妈!”傅娅哭着坐下去,抽泣道:“我不能这么做……你害死我了。莫厉琛要是知道这件事……”
“那就不让他知道,怎么,你想看到他来对付你的亲生妈妈?对你有什么好处?”荣宇抬头,直直地盯着她。
傅娅抿抿唇,转开了头。
荣宇笑笑,捡起了指甲油,继续涂未完成的指甲。
傅娅怔然坐着,像一只木偶。
——
恢复腿伤,在暖和的地方最好。童玲晚又经历了两次地狱式的手术,转到了海口的一家医院。
手术痛苦,复健更痛苦。
已经两个月了,她还是不能坐起来。当坐着都成为一种奢望的时候,就更别提站了。
童玲晚看上去,比赵安琪要镇定冷静。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样镇定过。
中午,赵安琪趁她睡了,去超市找乌鱼和乌鸡去了。
童玲晚看了看趴在沙发上,睡得大嘴巴张着直流口水的罗大勇。又低看看悬于床边的导尿管。
这东西,她已经戴了一个月了。让她痛苦不堪。
现在袋子已经满了,她想换一下,却坐不起来,就连按呼叫铃,她的胳膊抬起来都很吃力。
“差一点点……”她伸长手臂,竭力去够垂于床头的呼叫铃。发现差了一点后,又撑着双臂,慢慢往旁边挪。
痛!
她一身的骨头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