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晚看清楚了,他看的是解剖学……
他大半夜地看这血淋淋的东西干什么?童玲晚打了个冷战,飞快地缩回了小手,有些惊恐地看向他。
“没有人教过你,不要在陌生男人家里过夜?”他盯了她一会儿,唇角轻弯。
“你又不是陌生人……”童玲晚咬咬唇,轻声说:“如果不是我家出事,我们也是一家人了。你们嫌贫爱富我不计较,我现在正困难呢,你帮个小忙也不行吗?再说了,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我爸就会从地底下钻出来……”
莫厉琛把书往旁边一丢,双手放在裤兜里站了起来。
他好高!
童玲晚仰头看他,强迫自己不后退。
她并不是没脸没皮的那类人,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和这个冷面铁块呆在一起,总比一个人拖着箱子站在大路上安全吧?相比之下,就算被他给剖了,也远胜于死在丑陋的抢劫犯,强jian犯手里。
对恃了片刻,他收回视线,慢步往楼上走去。
童玲晚长舒了一口气,把一百块钱放到桌子,往沙发上一坐,浑身的骨头都松懈下来。
接下来,她得把画稿赶完,八点前交稿,就算画得丑一点,也比不画强。
她接上电源线,把电脑往腿上一放,开始工作。
跳舞和画画都是她爱的事情,只要沉浸于专业之中,就可以躲开很多纷扰。她喜欢单纯简单的环境,单纯简单的人,因为这样……她可以随便欺负别人呀……
童玲晚咬了咬嘴唇,她不自觉地把男主的脸改成了莫厉琛的。他的眼睛,他的神态,还有他的喉结……完美!
对了,他在楼上干吗呢?会不会躲起来正在解剖谁?童玲晚拿起放在一边的书,犹豫了几秒,轻轻地翻开。
解剖学,不应该是医生才看的书吗?莫家有开医院?童玲晚想了好一会儿,隐隐想起,好像是听爸爸以前说过,莫厉琛确实是学医的,是莫家唯一一个不进公司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