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夜沉临没什么波澜的温润眼眸里，光芒微微一闪。
沉吟了片刻，夜沉临鼓起勇气，阔步朝着霁月馆正门入口，走了进去。
“主子，你要做什么去？”
石信看着自家主子非但不上马车，反而还要纡尊降贵，进入霁月馆这种风月场所，忙不迭地阻拦出声。
“阿信，让开。”
夜沉临眸色微沉，不容置喙地命令出声。
“主子，皇后娘娘今日还召了月华国公主进宫。”
“这个月华国公主深得皇上的喜爱，主子就算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至少表面上也该做做样子……”
“阿信，本王现在只想确认她是否安好。”
这时，夜沉临儒雅的面庞上，神情严肃，淡声打断石信的话。
闻言，石信讷讷地接不上话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家主子，从他的身边越过，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九王妃和九王爷连孩子都有了，主子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哎……
心念微动，石信深吸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跟上自家主子的脚步。
主仆二人刚进入霁月馆，就听到三楼传来男子和女子的争执声。
顾长欢帮萧城主诊治完之后，直言不讳地将萧城主的状况跟萧白说明。
她当场表示，萧城主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萧白的父亲，尽可能地延长寿命。
至于多久，她并不确定。
原本，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但是，夜无极却夹枪带棒地挤兑她，说她没本事，就别揽瓷器活。
这可把顾长欢气得够呛，于是，当场就跟狗男人干仗了。